她的紅唇啟啟合合完美的懟了回去,她裝做不經意的瞟向腕間的手表,“三點,該走了,楊女士這麼大氣,這杯咖啡,就你請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盛夏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在轉身的瞬間,盛夏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浮起了一陣陣的酸澀。
自始自終盛夏都沒有回頭,自然也沒看到楊讕憤怒的臉色和用力拍在桌上的手。
坐上車後,林助理便踩下了油門,車子一路疾馳,回到了裴宅。
重新回到總統套房,盛夏迫不及待的拿出父親的信,拆開來看。
當看清楚信上的內容的時候,盛夏的眼前快速的覆上了一層薄霧,並且這層薄霧用最快的速度聚集成滴,在剩下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跡。
這封信的字跡虛浮,很明顯的能看出,寫這封信的時候,父親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
父親出車禍傷了腿,盛夏雖然被裘禦南囚禁在這裘宅,但是盛夏每周一次去看父親的行程,裘禦南並沒有阻攔。
她非常關注父親的身體情況,醫生說,再過幾個月,他父親的腿就能養好了。
卻在這個時候,她得知了父親死亡的噩耗。
那是一條匿名短信,起初她不相信,直到她聯係她父親的主治醫生之後,才終於相信,她第一時間想去醫院,卻在這時,連裘宅都出不去了。
都是裘禦南,如果不是她……
恨意湧來,盛夏差點喘不過氣,她好不容易才壓下心底起伏的情緒,重新看向手中的信。
信中,父親盛振南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於是囑咐楊瀾,希望楊瀾能夠看在盛夏是她的親生骨肉的份上,照顧她。
除了盛夏,父親的信中對楊瀾濃濃的關心也是顯而易見。
信封裏,還有幾處房產,是盛振南在公司破產的情況下唯一爭取來的東西,房產證上寫的都是盛夏的名字,他也拜托楊瀾把這些交給盛夏。
而盛夏在拆開信封的時候,信封的封口處嚴嚴實實,顯然,自從拿到這封信,楊瀾就沒有打開看過。
自從楊瀾帶著容雪從盛家離開,就再也沒有跟她和她的父親聯係過,可是她的父親,卻無時無刻的都惦記著楊瀾跟容雪,希望她們能夠過的幸福。
多麼諷刺啊!
盛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知道她臉上的淚水已經幹涸,她用發顫的手看了一眼信紙右下角的日期,八月二十七。
是她得知父親死訊的前一個星期,也是一個星期前,她去看望父親的第二天。
那次,父親跟往常一樣,麵色紅潤,顯得非常的健康。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父親他寫下這封絕筆……
好不容易,盛夏才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她躺在床上,看向窗外,陽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躲在了烏雲的後麵,天氣變得昏昏沉沉,一如此時盛夏的心情。
“叮咚……”的聲音拉回了盛夏的思緒,盛夏拿出手機,是頭條的提示消息,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八卦新聞,卻讓盛夏不自覺的想到了更多。
楊讕不可能無緣無故來要戒指,除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