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拽著頭發,拖曳著抓到了家門口,他們逼著我拿出鑰匙,我不給,就打我。
直到我鼻青臉腫,意識都漸漸地模糊,感覺自己的包被搶走,那人胡亂的翻了一遍後,就從我的包裏找到了鑰匙。
房門被打開,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我家裏打砸洗掠一空,最後留下受傷的我,揚長而去。
我拖著疲憊受傷的身體,往家裏走去。
車子鳴笛的聲音響起,燈光照射在我臉上,我眯了眯腫起的眼睛,覺得那車子有些眼熟。
阮澤明從車裏下來,看了一眼狼狽的我,然後又往家裏掃了一眼,從地上撿起鑰匙,幫我鎖了房門,接著,拉著我的胳膊說道:“跟我走。”
“去哪兒?”我啞著嗓子問。
“我家。”
這淡淡的一個字,差點兒沒讓我哭出來,我蜷縮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下,他走到我這邊,替我拉開車門,問道:“還能走嗎?”
我點點頭,扶著他伸過來的胳膊,小心翼翼的下了車。
到了他家裏,他幫我檢查了一下,確認都是拳腳傷,沒有破皮流血後,就讓我去洗澡了。
放了熱水,很快,浴室裏就氤氳滿了霧氣,我蹲在地上,抽噎著哭起來。
我正哭到一半,一股冷氣吹進來,我抬頭,看見阮澤明正拿著浴巾進來,他眼底帶著幾分異樣的神色。
我沒空探究他眼底的異樣是什麼,懊惱的拍了一把地板,“你進來做什麼?”
“我聽見你哭了,所以進來看看,沒事的話,就早點洗完出來,我給你上藥。”
他說完,又從衛生間離開了。
我慢慢的扶著牆壁站起來,把身上的沐浴露衝幹淨,裹著浴巾走出衛生間,坐在床上,任由他給我上藥。
我這時才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被人打了?”
“你給我撥了個電話,但是很快就掛了,我打回去沒人接,再加上一直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剛好看見了……”
他咽下了後麵的話。
額頭上的紗布也被拆開,他重新替我消毒上藥,問道:“還要用酒精嗎?”
“嗯。”
酒精棉球擦在傷口上,疼的我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的就抱住了他,“你輕點。”
他語氣不太好,“你鬆開我,不然我沒法給你上藥。”
我抬起頭,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讓他繼續上藥。
上藥是一場攻堅戰,上完藥,我們兩個都出了一身的汗,他讓我整理醫藥箱,自己洗澡去了。
洗完澡,他裹著浴巾就直接出來,身上還帶著幾分水汽,目光直直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他躺到床上,沉默著玩手機去了。
我自覺無趣,想去客房睡覺,可是,他卻喊住了我,“別走,桑柔……”
我回頭,疑惑的看著他。
他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身上有傷,我不碰你,可是你總不能讓我就這樣欲火焚身的過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