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槽牙咬緊,聲音幾乎是從嗓子裏擠出來的:“好,謝謝姐姐。”

這樣的乖巧模樣,卻在進入休息室後的第一時間變化。

嗓音尖銳:“顧秋天,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你說什麼,我可聽不懂。”嗓音滲著低低的冷笑,顧秋天美眸微眯:“是我帶你回的休息室,三歲小孩的心智都知道說聲謝謝呢。”

似笑非笑:“恩將仇報,莫不是為你量身定製的?”

“你……”

論口舌,顧淩柔根本不敵顧秋天,她臉色陰冷:“你別得意,這件事我會告訴爸爸的。”

“隨意。”

顧秋天攤攤手,眼角眉梢全然的冷豔:“連證據都沒有,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在休息室待著吧,沒腦子就不要和別人鬥。”

說完,不顧顧淩柔的惱怒,她旋身離開,紅色的禮裙劃破空氣。

“怎麼做到的?”

剛剛走出休息室,差點撞進了迎麵而來的祁西爵懷裏,驚訝中伴隨著他涼涼的嗓音:“這就是你報複的手段?還真是決然。”

“謝謝誇獎。”含笑,顧秋天涼薄的眉眼理直氣壯:“我隻不過是在路過的時候,輕輕地碰了一下她衣服罷了,誰讓她衣服質量不好,這可怪不到我。”

“好的不會,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倒是會的不少。”

祁西爵毫不客氣的在顧秋天額頭彈了一下,鷹眼縈繞著玩味的笑意:“以前沒少幹吧。”

“哪裏,和鼎鼎大名的祁大少相比,我這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顧秋天和祁西爵並肩而行,隨意捏了杯紅酒在指間,酒紅色的液體搖曳著誘人的色彩。

祁西爵側眸睨著她:“你覺得你很了解我?作為一個情婦能夠看見的部分,就像盲人摸象。”

“見微知著你懂麼?”

“不,你誤解我的意思了。”

薄唇含著輕笑,祁西爵嗓音染著溫沉,目光從不遠處的父女轉到顧秋天的身上:“我的意思是,盲人是看不清楚整體的。”

瞬間一怔,顧秋天瞬間反應過來:“你是在罵我瞎?”

“看來你的腦子還算是好使,可喜可賀。”

“你……”

顧秋天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瞬間就被打斷了。

梨花帶雨的小臉,勾勒著委屈:“爸爸,我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姐姐,她剛剛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的衣服弄壞,還在休息室裏嘲笑我……”

“爸爸,淩柔?”

聞言顧秋天轉眸,溫軟的杏眸黑白分明,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秋天,淩柔是你妹妹,弄壞她的衣服還嘲笑她,你是不是該給淩柔道個歉?”

言辭鑿鑿,顧興邦利眸緊鎖在顧秋天的臉上,帶著鋒利。

好個不分黑白的好父親。

顧秋天斂眸,眸底溫涼無情:“爸爸,我真的沒有聽懂你們說的什麼。”

“那淩柔說……”

“我說的都是真的。”顧淩柔怕顧興邦說出什麼,連忙將話柄搶了過來:“姐姐就是因為她禮服腰際線開了而出醜,所以就故意弄壞我的禮服,還說我一個私生女,怎麼可能越的過她去,讓我安分守己。”

顧淩柔扯著顧興邦的衣袖,委屈的眼眶通紅。

隻可惜,這話中有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