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隨著對視的兩人靜止了幾秒。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鳳金樓裏這個不知廉恥的賤胚子。”
十三呆住的思緒被周雁陰陽怪氣的言語驚醒。
聽見這等語氣，十三眼神閃躲，心中怯懦，縮著腦袋，往後退了退。
“對……對不起，摔碎的東西我賠給你。”
十三努力的保持著討好的語氣，生怕那個字語氣不好，會惹到周雁。
“賠？我沒聽錯吧！你一個沒爹沒娘，在青樓苟且的下等人，你拿什麼賠？”
“我這個是成色最上等的金彩瓷瓶，你賠的起嘛！”
見周雁愈發趾高氣傲，咄咄逼人。
十三努力壓下心底的慌亂。
“我師父……馬上就來，來了就賠你。”
此刻，她能想到，能為她撐腰的也就隻有這個突然出現，突然又對自己很好的師父了。
哈哈哈……哈哈……
“師父？是你在青樓妓院的師父嗎？”
“我……”
周雁開口的欺辱，懟的十三啞口無言。
見十三還是一如既往的唯唯諾諾，她便越是變本加厲。
“一個妓院裏倒尿壺，挑糞水的小丫頭……突然攀上枝頭，錦緞流紗加身，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吧……真是個天生的賤胚子！”
周雁飛揚跋扈，尖銳刺耳的聲音，引得酒樓賓上的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眼見人越來越多，周雁更是不知收斂，故意扯著嗓門。
“就是她！上次非要將我訂了親的夫婿往青樓裏拉！如今，不知又是釣上哪家的相公了。”
大家聞言。
各個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十三，一致的用眼神輕蔑的瞥著她，趴著耳朵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年紀看著不大，怎麼這麼沒有廉恥……”
“白白長了這麼一張標致的小臉，沒成想是個賣的……”
“真是看不出來……”
……
我……
我沒有……
十三嗓子裏像是被噎住了，說不出多餘的解釋，隻是快速的擺著兩隻手，否認著周雁言語裏的詆毀。
“來人！給我抓了這小賤人的臉，我看她還敢不敢勾引別的男人！”
周雁見所有人對十三嗤之以鼻。
便想借此好好立立自己的威風，讓這“小賤人。”再也不敢打自己師兄的主意。
“是！！！二小姐！”
聽見於上次一樣，侍女得令的回應。
十三抓緊了自己的手心，一瞬間，連呼吸都屏住了，整個身體縮在牆角，一動也不敢動。
周雁嘴角陰險的向上勾了勾，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腳步往後挪了兩步。
幾個五大三粗的侍女從身後走了出來。
交叉這雙臂，擼起袖子，盯著十三惡狠狠的走了過來。
見此，十三臉上充滿了驚恐，眼淚在眼角打轉，緊咬著牙齒，閉上眼睛。
心底裏不斷的默念。
忍忍就好了……
等師父來了就好了……
“今日，誰敢動她一根頭發，我便讓他走不出這酒樓。”
樓下男人低沉，陰冷的嗓音幽幽響起。
所有人都被這沒有一絲起伏，卻被震的後背汗毛直立的聲音吸引，所有耳畔低語的聲音嘎然而止，目光一致的聚在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