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南宮,是野史記載中那個早已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南嶺皇墓。
南嶺皇墓原為南嶺王朝最後一位皇帝的墓宮,相傳距今已有近四千年曆史,鮮有人知。
若非野史記載雪鬆南嶺雪下墓,南嶺墓宮南嶺皇,再加上多方詳細調查,確定南嶺王朝與雪下南宮的存在,恐還要再過百年才有人知。
村落內,最中間的一座瓦房,幾人圍坐在一起烤火,商討有關雪下南宮的事物。
南隨矜靠坐窗邊,雙手埋在021軟乎乎的肚皮裏,安靜望著窗外走神。
這是他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不論是在禁塔裏,還是後來的住處,又或者如今,他總是會在某些特定時間安靜發呆。
身側是搶先解語花一步落座的黑瞎子,他小心移動屁股,湊近窗邊發呆的少年。
不是沒見過阿隨走神的樣子,但無一例外,阿隨每次走神都莫名吸引人。
墨鏡後的眼睛緊盯少年側臉,像是想牢牢的把他印在腦海裏。
視線掃過那右耳耳垂上的玫瑰耳釘,黑瞎子情不自禁伸手去觸碰,卻在下一秒猛的被少年推開。
“別碰它!”
如同應激症那般,少年的嗓音少見尖銳。
動靜太大,惹得那邊幾人紛紛轉頭觀望,詢問怎麼了?
就連呼呼大睡的021也被驚醒,弓腰炸毛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南隨矜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下意識捏了捏耳垂上的耳釘,垂眸悶不做聲。
解語花起身走到他身邊,看了眼那邊一臉懵逼的黑瞎子,又看了眼少年捏自己耳垂的手,猜到黑瞎子可能做了什麼,惹了少年不快。
【宿主,你怎麼了】
他能想到的021也能想到,通過腦電波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就是一些應激反應。’
確定手不抖後,南隨矜放下捏著耳垂的手,避重就輕回答021的問題,看向座位上癟嘴一臉傷心的黑瞎子。
“抱歉,我有些應激。”
——
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少見有些疲憊,倚靠在床頭閉目養神,021看出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出聲打擾,安靜的趴在一邊。
另一個房間,五個大男人圍聚在一起,其中一人站在窗口,時不時看一眼外麵,頗像做賊的模樣。
解語花摩挲著手中的佛珠,這是少年離開後的那些年,他養成的習慣,隻有這樣,他才能清醒的知道,少年已經不在人世。
“阿歲他…排除演戲因素,他可能真的把我們給忘了。”
黑瞎子躺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舉著手臂,墨鏡後的眼睛盯著手腕上精美的手鏈。
他與花兒爺算是離少年最近的人,手中都有少年贈予的東西,但也是,離少年最遠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當初少年瀕臨死亡的第一時間,拒絕他們靠近,反而笑著,讓吳家那小三爺走近,對他交代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他們不知道,少年說得太小聲,吳斜也不願多說。
“把可能去掉,他是真的忘了。”
黑瞎子有一絲希望,解語花語氣篤定。
“花兒爺,有件事情我很好奇。”
站在窗邊的王胖子確定屋外沒人,看向幾人說出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