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晨光破曉而出時。安玉恒就算再不願意,卻也不得不從空間裏退出。
如今他異能五級,每過二十四個小時,隻能在卷軸內待上六個小時,而每個卷軸隻能讓他呆一次。
一陣微風掃過,安玉恒瞧著昨日放入口袋的花朵被風吹起,在空中轉了個圈便落到遠處,心中略有幾分無奈。
所以,他才一直被抓捕。
明明是畫出來的花朵,在卷軸內鮮活便也罷了,居然還能帶出。這花與現實中的花朵一般無二,這便代表著木係的生命體。
可木係也是需要現實中的植物或種子催生才擁有這股力量,而他隻是畫上幾筆。
但,也不是事事能成,一般都是些小物,無心之筆,如今局限於花花草草。過去也成嚐試過畫過鳥,昆蟲,異能消耗太大,而且隻存在卷軸內無法帶出,或許還是自己太弱了吧?都末世六多年,他才四級異能,尋常人都五級了,聽說最高的已經升到八級異能,還真永無止境。
安玉恒收起卷軸時心想,他畫的也不好,過去隻是為了修身養性學了幾年,真要與大師相提並論,他就好似唐伯虎點秋香裏的祝枝山,畫的一手小雞啄米圖,雖然沒這麼猥瑣,但最多隻能算瞧著工整。
忽然有了這個異能,還真莫名其妙。
想著安玉恒便走向先前飄落的花朵前,打算彎腰撿起時。忽然略有所感淩空向後躍起。
“哎呀,警惕性越來越強了,這朵小玫瑰。”來者依舊是昨夜想要追捕自己的人。
安玉恒看著從暗處一個個走出的異能者,他多數無法感受到對方的異能等級,但相信沒一個比他低的!這讓他舉措不知。
自己到底哪暴露的?之前幾次自己都能在擦肩而過間逃脫,可如今卻被團團圍住,似乎插翅難飛啊。
領隊的是一穿黑色襯衫的男子,身形修長,看似消瘦,實則具有很強的爆發力,是火係異能,麵容冷峻看不出喜怒“各為其主,安公子請跟我們走。”
“走了,我豈不是比死更難熬?”安玉恒見六人將自己圍住的架勢便知道,今日怕是難以逃脫,表麵瞧著固然平靜,可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心底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似是解脫的苦澀。畢竟逃了這麼久,他也終究會累的。
“張博士說,安公子的異能或許能助我們擺脫現在的境界。憑空而顯的生命力是天賜之物,就算閣下去研究所也會受到應有的禮遇。”帶頭那人顯然知道安玉恒的心思,神色死靜卻有種讓人信服的自信。
隻是,安玉恒會信?冷笑聲從後腰掏出一把暗灰色的□□,而左手依舊握著先前畫著小樓的卷軸。
可身後木係的女子早已注意到他的舉動,就在安玉恒掏出□□的瞬間便淩空抽出一條綠色藤編,打向安玉恒的手背。
幾乎下一刻,手背上便冒出一道口子,鮮血頓時湧出,染紅了半隻手,毫無防備之下,那一鞭又是極狠。安玉恒手中的槍與卷軸一同落地。
領頭男子固然鎖眉,似是看不慣那女子所做,但到底沒出聲阻攔,反而勸說道“還請閣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