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需要服用兩次藥,早上一次,晚上一次,但是自從他拿到我的證據之後就沒有再來過方家,都是派人將藥送來。
方柔和宋以晴已經答應了我,他說他們也見到了我使用異術,一定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乖乖聽話。
在此基礎上再想辦法,但這辦法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他們也拿我無可奈何。
爺爺已經接近大限,近兩日來,茶不思飯不想,連睡覺也不安穩,總是在半夜被噩夢驚醒,又因為不知名的疼痛而呻吟著。
最終也經常叫著一個名字,方儒修說那是奶奶的。
他的狀況日漸聚下,我們這些在爺爺房間照顧他的人,如果不是輪番休息,誰也扛不住。
方儒修也嚐試過提起方俊興和他們一家人,可是每每回應他的。基本上都是沉默或者是岔開話題,沒有人接他的話。
雖然他心中有所猜想,但是也是不願意信任的,沒錯,他一直生活在爺爺為他設置的他看不到,但是一直存在著的保護罩中。
所以他才可以任性的在國外呆那麼多年,他才不知道爺爺的身體狀況,也不知道方俊興那個人早就有了二心。
他更不會知道,如果他醒的再晚一些,就連爺爺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方俊興找人撞他這件事情,我居然開始考慮要不要告訴他,如果不告訴他,就算大家都告訴他,方俊興不是個好人,在他的印象中他也不會相信。
反而會覺得我們都誤會了他,可是如果告訴的話,我們又沒有切實的證據,那種殺手基本上都是灰色職業,上麵有人庇佑,下麵也有人請的動,隻要有錢。
而且在尋找他們,來指認方俊興也沒有什麼意義。
本來以為他可以成大器,可是斷了一條腿後,整個人都變得非常消沉,他的記憶中爺爺本應該還是那個身強體壯,至少是身體健康的老頭。
現在回來見到這樣的場景,家裏也變得奇奇怪怪自己又成了殘疾,難怪他會和其他人眼中的二少爺不同。
身體上的打擊遠遠不如心理上的打擊來的吧,不過他到現在仍然可以冷靜的說話,說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還可以。
“小怡,聽說你要和南宮家的孩子結婚。”給爺爺服完藥之後,方儒修和我聊起了閑話。
我和他聊天的時間不多,基本上都是趙阿姨和他說話,所以他應該是從趙阿姨那裏知道的,趙阿姨又是個實誠人,隻要話題不是太敏感,她都會如實相告。
“嗯。”我點點頭,找了個座椅坐了下來。
“你年紀小,那南宮淩比你大個幾歲,雖然以後你爺爺護不了你,但是他要是欺負你,你大可來找我,我幫你做主。”說到底他還是長輩,我對爺爺的心他也能看得出來。
我再懂事,在他心裏也逃不過孩子這兩個字。
“放心,二叔,他對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