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落日餘暉透過落地窗照進阮米糯的房間,地磚上暖黃的光影別有一番風味。
柔軟的大床上,阮米糯疲憊地翻個身,卻生生疼醒過來。
“嗚……”
她睜開宛如壓著千金的眼皮,腦海浮現的一幕幕讓她臉紅又生氣,但更多的是害怕和迷茫。
她不是他的儲備糧?
這是要幹什麼?
還有,他會不會爆炸她的身體啊?
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她便忍不住顫抖身體。
牽扯到難受的身體,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對季宴黎的恐懼更甚,生氣更甚。
明明她就是個儲備糧,或者小寵物,怎麼還要陪睡,如果不是他太強大,她恨不得,恨不得……
“小米糕?”
低沉磁性的聲音沿著耳廓傳進耳蝸,阮米糯一個激靈,忙轉身後退。
一係列動作下來,疼得她齜牙咧嘴。
怎麼辦,更怨恨他了。
季宴黎對她埋怨的眼神視若無睹,小心地扶她起來,喂她喝粥。
自從上次她生病後,他又承包了喂飯這一職,她是真過上飯來張口的日子,而她的拒絕根本沒用。
現在都習慣了,看見他拿起勺子,她下意識地就張開嘴,任他投喂。
季宴黎很滿意他的小米糕的反應,說明這段時間他的努力沒白費。
他想起昨天,血紅的眼眸暗光閃爍,棱角清明的俊臉冷下來。
阮米糯感受到冷意,下意識地抖一下,怯弱地抬眸瞟一眼季宴黎,又迅速收回目光。
季宴黎趕緊打理好情緒,開口解釋:
“對不起小米糕,昨晚是我沒能察覺,讓他們給你下這麼肮髒的藥。”
“現在沒醫院,我也不想你泡冷水傷到身體,所以隻能用自己做解藥。”
阮米糯不想說話,一是不想和他討論昨晚的事,二是被氣的。
他說謊就還打著為她好的名號,這誰不生氣,反正阮米糯要氣死啦。
昨晚,她的藥性早解了,他卻不依不饒地不放過她,任她怎麼求饒都沒用。
她難受的喉嚨就是最好的證據。
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變成了喪屍也不例外。
喝完粥,她忍著疼,避開某喪屍,自己躺回被窩,還翻個身背對季宴黎。
她想清楚了,既然肉體上她撼動不了他,那她就精神上冷暴力他。
哼,誰讓他這麼欺負她,她也是有小脾氣的。
哼,她會不理他貫徹到底!
然而,在幾分鍾後,她這些誓言全全不知道被她拋到哪個角落。
“季宴黎你真的有辦法讓我身體恢複,不用接著疼了嘛?”
阮米糯轉過身,小鹿眼亮晶晶地望著勾唇的季宴黎,那還有剛決絕的模樣。
“自然,我不會騙小米糕,但需要小米糕配合。”
說到“配合”他眸光暗下來,濃黑纖長的睫毛向下壓,遮擋住滿是欲望和興奮的瞳孔。
他擁有全係異能,治愈她身體的不適輕鬆得不能再輕鬆。
他幫助他的小米糕解決難處,他收點好處是理所應當的。
嘴角的笑更深了幾分,他俯下身,在阮米糯耳邊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