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是雪山,紅彤彤美味甘甜誘人的蘋果長在山巔上。
季宴黎盯著那蘋果,一口含住。
舌頭舔著蘋果,他像個有耐心的美食家,從色香味一一品嚐這稀罕珍貴的,果子。
阮米糯感覺一會兒涼一會兒熱的,再暈乎也緩過來,找到自己被打岔的目的。
她抬起沒什麼力氣的手抵在季宴黎額頭,推搡他從她身上起來。
經過滋潤變得嬌柔的聲音同時響起:“你不要這樣,快起來。”
季宴黎恍若未聞,品嚐完一顆蘋果,又吃起另外一顆。
阮米糯不舒服地扭身子,腰上的手卻不如她願,禁錮著她。
花花的淚珠迷糊了她的視線,好似眼前有一口裝滿正在沸騰水的大鍋,水蒸氣覆蓋在她眼睛、全身,濕濕熱熱的,難受極了。
她原先白嫩嫩的臉頰被蒸汽熏得紅撲撲的,白裏透紅,像罕見的朝霞。
“嗚嗚……你快……停下,不要……這樣,不然,不然我一定會討厭你的。”
聞言,季宴黎停下吃蘋果,滿臉黑線,一雙紅眸看著嚇人極了
“你說什麼,小米糕?”他的聲音冷得瘮人。
阮米糯周身一顫,瑟縮回手,偏過頭,想裝死蒙混過關。
季宴黎哪裏不懂,但這次他不想放過她,她怎麼可以討厭他?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扣住阮米糯的下巴,輕輕一動,阮米糯淚水迷蒙的小鹿眼映入他紅眸中。
下一刻,他懲罰的吻落到她靡紅的唇上,一下又一下抿、磨著她的下嘴唇。
“小米糕,現在還討厭我?”
“不,不討厭,我永遠不討厭你。”
阮米糯被嚇傻了,這樣的親吻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下嘴唇被親得又麻又脹,可她不敢說什麼了。
她現在也明白事態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曾經的曾經的,她也因為一句“討厭他”被他欺負得慘慘的。
她現在除了順著他,哪裏敢再說什麼。
萬一又刺激到他,她今天乃至之後的日子怕是很難能下床了,與其過這樣的日子還不如被關著不理她呢。
少說少錯,她以後才不要管他的事兒了,他個流氓喪屍怎麼樣和弱小的她有什麼關係!
然而,打臉總是來得很快。
季宴黎親了一會兒見阮米糯沒聲兒了,一抬眼,便看見走神的她,他不滿地換了兩人的位置。
位置顛倒,阮米糯趴在季宴黎胸膛上,遊離到九霄外的魂兒因這一下回到本體。
她睜著無辜又疑惑的小鹿眼,好似在說:“幹嘛。”
看著阮米糯憨態可掬的模樣,感受到身體的異樣,季宴黎勾唇,心中的怨念和怒火這一刻全轉為濃到化不掉的欲望。
他想清楚了。
這個真相他能瞞她多久呢,總有自己不能把握的,與其等她自己發現討厭他,不如自己承認,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好處。
比如現在,它的用處就能展現出來。
“小米糕不是想知道我怎麼了?我可以告訴,隻是……”季宴黎聲音喑啞又隱藏無數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