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你還護她(2 / 2)

金兀術盯著她:“花容,憑我對趙家父子的理解,我認為,你們姐弟沒有必要替趙德基如此賣命!”

“有沒有價值,不是由你來判定的!”

“無恥是有遺傳的。你們不是有句俗話?‘老子英雄兒好漢’、‘鳳生鳳龍生龍,老鼠的兒子打地洞’,宋家父子都是昏君,諒他也培育不出什麼英明的兒子。花容,不信你就等著瞧,趙德基,即便登上大位,也不過是又一個昏君……”

“九王爺仁厚過人,勇武英明,怎會如他父兄?”

“好,花容,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本太子就上山下海捉拿你那個什麼九王爺,送到你麵前看看他和他哈巴狗一般搖尾乞憐的父兄有什麼區別!”

“嗬,有我弟弟嶽鵬舉在,你先過了他那一關再說吧。”

門口的武乞邁忍不住抗聲道:“四太子,這女人終究是禍害……”

金兀術不理會他,隻轉向花容:“宋國婦女的命運,你是見識過的。公主王妃尚且如此,本太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從是不從?”

她慘笑一聲,搖搖頭。

“立即押下去。”

“是。”

原來的居室被加固,四周的窗子也被釘死了,花容初來時可以自由走動的待遇已被全部取消。就連那些玩意、物件都被收走,屋子裏隻空蕩蕩一張床。

四周徹底安靜下來,奉命進來的小環和碧兒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小環拿了創藥給花容敷在脖子上,手立刻縮回去,眼裏滿是驚恐。

刺殺四太子,這是天大之罪,隻恐不止她要死,還會連累自己等人。

花容見她倆怕成這樣,長歎一聲:“你們不用怕,都出去吧。”

小環低聲道:“小姐,你觸怒了四太子,如果真被送去金營‘輪宿’……”

她毫不在意地摸摸自己受傷的脖子,脖子上隻得一條淺淺的劃傷,甚至沒感到多少疼痛。來的時候,就知道是死,現在不過是多捱幾天而已。

“小姐,你別那麼倔強。我們的皇帝都被人家俘虜了,我們弱女子還有什麼辦法呢?小姐,你認命吧,你今後好好服侍四太子,多求求他,他待你好,也許會放過你的,不然,你會被殺死的……”

千古艱難唯一死,亂世紛紜,死都不怕,其他的,又有什麼可怕的?

她揮揮手:“你們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兩人站著沒動。

她奇道:“怎麼了?”

碧兒紅了臉,小聲道:“四太子吩咐了,若您自殺了,我們就會被送去‘輪宿’……”

她“噌”地站起來,勃然大怒,呼吸急促,又說不出話,隻歪在地毯上,閉著眼睛如死去一般。

隻小環還在絮絮叨叨:“小姐,四太子真是對你不錯了……”

花容暗自冷笑一聲,有什麼不錯的?金兀術,他何嚐又不是有所圖謀?征服敵手的姐妹、女人,這是侵略者最大的享受之一,若非如此,自己早已死了幾百次了,有什麼值得感激的?

這一夜,小環和碧兒寸步不離,一直守到天明方才輪了一人出去。

第二日,小環兩人也來按時換藥,但眉眼間,總是戰戰兢兢的,再也不敢抱著全然樂觀的心態,生怕一不小心就大禍臨頭。為此,甚至連話都不敢再和花容多說。

花容也不說什麼,吃罷早餐,悄悄看門口,沒見到金兀術,才放了心。再看屋裏,所有書籍都被搬走,連消遣的東西都再無一樣。

脖子上的傷口刺疼,腿傷也沒痊愈,她百無聊賴地伏在窗上看外麵的冰淩,嗖嗖的,寒氣浸入膝蓋,更是疼痛難忍。

“妖女……”

她剛轉身,眼前一花,隻見一個人滿麵怒容地衝進來,正是宗望,手持一把匕首就向她衝過來。

花容吃了一驚,本能地一閃身,聽得一聲大喝:“二哥,你要幹什麼?”

“這賤人竟敢行刺於你,四弟,你下不了手,今日我就替你除了這個禍害,再送你十名美人。”

“二哥,住手……”

花容腿傷未愈,躲閃不及,宗望匕首揮過來,從她手腕劃到腰間,頓時鮮血淋漓,金兀術搶身上前,一把抱住了宗望,瞪著花容,怒吼一聲:“你快進去!”

花容又痛又害怕,竟真的乖乖地進了裏間,砰的一聲反鎖上了房門。

金兀術這才一鬆手,宗望見他皺著眉頭,顯然是剛才掙紮碰著了傷口,更是怒發衝冠:“四弟,這不知好歹的賤人,你如此待她,她卻起心謀害你,早知如此,那日不如送給大哥,讓大哥管教她……”

“她沒有謀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