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命賤如草 禦前紅人
第一七五章 命賤如草 禦前紅人
那三名侍衛更是顫顫發抖,不敢亂答。
這隨便說錯一句話,那可不止是掉腦袋的事這麼簡單,那可是會被連累親族的大罪!誰敢亂說,就是都知道真相,也不敢亂傳出去,張揚半個字。
皇宮,也有皇宮的規矩和黑暗之處。
哪怕他們是這裏的侍衛,哪怕他們手中握著的是利劍,有力的武器,可是,關鍵時刻,還抵不上上頭的一句話,那位於高位之上的最高權力者,隻要他一聲令下,無論殺人放火,還是滿門抄家,僅僅就是一句命令。
於他們而言,卻是提著腦袋小心翼翼看臉色做事。
“不說是吧?看來你們還算忠心於你們的主子!既然這麼忠心,那你們就到陰曹地府裏麵再去侍候吧,反正過不了多久,這件事的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過,我想到那時候,你們死不要緊,恐怕你們的九族之血親,也不能幸免,無一不被你們給連累搭進性命。蓄意在宮中作亂,擾亂之中秩序,妄圖殺害進宮為陛下診病的名醫,你們可知,這名頭扣下來,有多嚴重?五馬分屍,都還不夠。”
三名侍衛嚇得麵色慘白,腿軟無力,跌在地上,狼狽不堪。
這是考驗三個人的耐力和承受力的時刻!
“我知道,再不給你們下點猛藥,你們定然是不會被震懾威服的,現在,就讓你們這些不長眼的狗奴才好好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究竟是誰?”
是誰?
不就是揭了皇榜進宮來為陛下診病,借機想趁此飛黃騰達的郎中嗎?
三人仰頭好奇看過去,隻見剛才厲聲訓斥他們的郎中,一把摘下了頭上戴的假發,抹幹淨了臉上刻意塗的黑色汁液,完全不同的一個人,站在他們麵前。
“你是……”好眼熟,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年紀不大,記性倒是不太好了。
“啊,我知道,你是……你居然是……”又驚又怕。
“澈-王-爺”
一聲“澈王爺”,郎中的真正身份才暴光在三名侍衛麵前。
可也是這一聲“澈王爺”,讓他們更加驚懼。
傳聞澈王爺身為皇子,卻是皇子當中最有孝心的一個。如今滿大街的皇榜告示陛下病重,臥床不起,這時候澈王爺卻是以郎中的身份驚現宮中,還險些被他們誤傷誤殺,這怎麼能不驚恐?
“哼,你們還知道我是東涼的澈王爺,我看你們簡直沒有把我這個王爺放在眼裏,怎麼樣,還是不打算說嗎?那行,回頭我直接押著你們三個去見陛下,到時候就休怪我在陛下麵前不會替你們隱瞞半點事實,讓陛下親耳聽聽,你們這些狗奴才暗地裏都辦的什麼的好事!”
宣告自己的身份,郎回變回高高在上的王爺,軒轅澈身上的那股屬於皇族血親的尊貴和霸氣顯露無遺。
有些東西是血性親緣裏麵的延續,就算軒轅澈已經低調為人,可是,屬於那種真龍天子的威儀與凜然,確是生死俱來。一旦他經曆這種種生死劫難,看過太多險惡,再做回東涼的澈王爺,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帝王俯睨天下的氣勢!
“澈王爺饒命!”
“澈王爺饒命!”
求饒聲連綿不斷,這些人用跪地磕頭,磕得頭破血流來表明自己的後悔之意,隻是,此時,軒轅澈若是不把暗害名醫這事兒給搞清楚,是不會得這三人好過。
“想本王爺饒命,可以!”他忽又頓住,還故意掃了這為惡的三人一眼。
“王爺饒命!奴才都是迫不得已啊!”有一人承受不住,率先被攻下承受不住開始招認。
“對,迫不得已,都是迫不得已,我們都是被逼的。”一名侍衛鬆了口,第二名也開始跟著附和傾倒。
“我們也不想幹這樣傷天害理之事,可是,我們都是小小的侍衛,能有什麼辦法呢,這都是上頭的命令啊,我們是聽令於上頭的。他們讓我們殺人,我們也隻好殺人,我們這也是完全沒有辦法,不按照他們的意思辦,就在這宮裏混不下去,被他們亂棍打死,死了還留不住全屍,要把屍體拖出亂墳崗喂狗。我們不想死了還被喂狗,就隻能聽命行事。”
軒轅澈頭一回聽說宮中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規矩,看來平時還是他知之甚少,“你們所說的上頭,究竟是聽命於何人?”
問及此,三名侍衛卻是麵有難色。
這人,在宮中一定還有著舉足輕重,或者是微妙的地位,不然,他們也不至於如此為難。
“說吧,告訴本王,究竟你們是受何人所指使?”軒轅澈決意不惜代價,挖出這幕後之人來,倘若有機會,勢必鏟除之。
“是……”
“是李公公”
軒轅澈倒是吃驚不小,“你們所說的李公公,可是陛下身邊的那位紅人,在陛下近前服侍的李公公,大內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