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達成初步合作意向,謝端陽心情也甚是不錯。
覺得今天運氣不壞,做起事來稱得上順利。
買房如此,遇見刀疤淇也是如此。
不過,他並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
越是這種關頭,就越要謹慎,萬不可學影視劇當中的反派,得意忘形,死於話多。
砵蘭街算是靚坤的勢力範圍,謝端陽知道他時不時會同大B、鹹濕等聚在一起,打幾圈麻將。
所以在去找吹水達時,他又特意偽裝下,然後進去時視線又快速掃視了圈
確認今天沒有那幾個人都沒在這裏後,方才放心進入。
一眼就找到正叼著根煙,在桌上洗牌砌牌的吹水達,站在其身後默默看他打起牌來。
“吹水達,不好意思,混一色,惠呈給錢。”
不過顯然,他今天的手氣並不大順。
還未打滿四圈,就已經將全身上下輸得幹幹淨淨,甚至還倒欠了不少。
“吹水達,我敬你年紀大叫你聲叔叔,但是牌桌上的規矩你也懂的。”
見他賭紅了眼還要記賬繼續,當前坐莊的與另外兩人使了眼色,捏著隻雀牌敲打桌子,拖長嗓音。
什麼都不用說了,call 十三妹過來撈人吔,把賬清了想玩到幾時都沒問題。”
看其模樣,大有今天吹水達不把賬結清。
不要說繼續上場打麻雀,都不會允許他離開雀館的架勢。
“哼。
先贏的是紙,後贏的才是錢。
你叔叔我今天隻是一時牌風不順……”
吹水達也就是死鴨子嘴硬,如是說著,但依舊隻能老老實實地去找櫃台借電話用。
“去外麵幫買包香煙,剩下的歸你。”
見狀,謝端陽隨手叫過來麻雀館裏專門跑腿的夥計,遞過去張鈔票。
煙酒店就在附近沒多遠,跑腿很快就帶著包紅雙喜回來。
拆開包裝,謝端陽走至吹水達跟前,遞將過去。
“達叔,來,抽根煙。”
吹水達不疑有他,伸出兩根被熏得發黃的手指接過點燃。
吐出個煙圈,他情緒舒緩許多,這才有心去看是誰。
“靚仔叫什麼名,達叔在砵蘭街幾十年從來沒見過你。”
拍拍謝端陽肩膀,吹水達心情很快好轉,左手夾煙,開始同他侃侃而談起來。
畢竟吹水達嘛,一身本事全在張嘴上麵。
謝端陽小拍馬屁,奉承幾句,吹水達談性更佳。
從當年跟著東星本叔打混,再到靚坤在洪興,被其它堂口老大視作“縮頭烏龜”、膽小怕事。
什麼該說不該說的,全部禿嚕了出來。
讓他對靚坤這個人的底細了解更多。
隻可惜。
關於謝端陽最感興趣的電影製作公司方麵的事,吹水達知道的就很有限了。
畢竟,現在他在跟隨靚坤的小弟中屬於邊緣化角色,更多被當做受氣包冤大頭看待。
靚坤開辦電影公司,真實目的自然不可能隻是拍攝那些三·級片,做一個風月片老板。
正如當年馬氏兄弟開辦《東方日報》的目的類似。
馬氏兄弟當時會在報紙上為癮君子們提供關於“粉檔”的相關信息,以應對差佬搗毀粉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