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坤,他真得是癲的啊!
謝端陽發覺,自己還是低估了靚坤這家夥的瘋狂程度,居然真敢派人來訓練班堵自己。
這裏可是九龍廣播道,港島傳媒的中心重地。
本來就是為了防止暴動,才特意安置在這裏的。
真出了什麼事,關注和處理等級都極為靠前。
有那麼一瞬,他都有心趁勢將事情鬧大,搞個社團勢力攻占四台山的新聞出來。
屆時,靚坤不死也要狠狠脫層皮,必然被差館請回去喝茶,甚至龍頭蔣天生都得親自出麵表態
但想到此舉很難一舉釘死他,甚至大有可能逼虎跳牆,讓他越發癲狂,瘋狂反撲報複。
謝端陽暫將這心思按下,隻是叮囑張旻幾句。
“阿旻,看來今天我不能陪你,要你一個人去看燈飾了。”
“陽哥,他們是誰?”
張旻緊緊拉住謝端陽胳膊,緊張看向已經張望過來,呲牙舉手打招呼的幾人問道。
“要不,我們去找保安或者打電話報警?”
“沒什麼,隻是幾個朋友,要談些事,很快就結束,
你先和同學去看,到時候我再call你呼機……”
拍拍她手背,讓張旻安心,謝端陽整整衣衫,主動向或立或靠著輛卡羅拉的幾人走去。
“龍根陽是吧,你很勇啊!”
見到謝端陽一個人走過來,傻炳微愣了下,但旋即就又拿起腔調,立定身子,用手抓著靚坤的名片點在他胸口。
“收到坤哥名片幾天了,居然裝聾作啞,還要我們上門找你。
知不知道,你這樣讓坤哥火氣很大啊。”
說到這裏,他朝謝端陽下半身掃看一眼,笑容帶了些猥瑣。
“就是不知道你下麵有沒有膽子那麼大,是不是真叫龍根了。”
沒有理會他這種廢話,謝端陽一把握住他手腕,取下名片,放進口袋當中。
然後這才暗吐掌勁,將傻炳推開,淡淡開口。
“李先生現在乾坤國際電影製作公司是吧,還請幾位幫忙帶個路。”
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等到傻炳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緊緊握住,做不了其它動作。
“你……”
在他力量下,傻炳一時站不住腳,身不由己晃了兩晃方才重新立穩。
右手舉起,就要教訓通謝端陽,直到看見周圍如織人流,想起出來前靚坤的吩咐,傻炳才重新將捏著的拳頭收回,恨恨道。
“算你小子有種,希望你到最後都一直這麼硬氣!”
說完,他對手下打個手勢,示意將謝端陽“請”到開著的車上。
沒讓他們沾到自己身子,謝端陽主動坐到副駕位置,係上安全帶,閉目養神起來。
將傻炳氣得牙根發癢,但不好發作,隻能與其他兩個一起擠在後座。
因為是平安夜,到處是帶全家老小出來看燈飾的,交通實在算不上多暢通。
過了很是段時間,車子才終於在旺角一家建築前停下。
傻炳幾人拉開車門,將謝端陽圍在中間,坐電梯向上行去。
很快,“靚坤國際電影製作公司”的牌子就出現在眼前。
雖然是平安夜,下班時間,但屋內仍然不見空閑,不時見到描龍畫鳳的古惑仔押著哭哭啼啼的女人進進出出。
“哭,哭什麼哭!
你欠了貴利王一萬元,拖了四個月,連本帶利就是三萬。
現在拍部片子張開腿就能一筆勾銷,哪裏有這麼賺的生意。
你去砵蘭街,不知要賣多少次才能……”
尚未進門,靚坤標誌性中氣不足的嘶啞生意就自傳來,顯是在拿不知道哪裏搞來的高利貸合同逼人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