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要的投入上，他並不小氣，當即點頭答應下來，隻是不忘補充句。
“二手的就行，不能太貴。”
跟了一整天，雖然何藩很多時候會停在某個地方，隻是為等待合適的光線。
但對於林淇體質來說，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再加上又在拳館裏鍛煉了半個鍾時間，在草草喝碗粥後，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謝端陽卻是將廚房收拾幹淨，又碼了一個鍾的稿子後。
依舊精力充沛地站在客廳正中，看著凳子上的帆布袋。
緩緩吐納呼吸，將雙掌沒入地骨皮同食鹽，煎煮成的藥湯當中。
鐵砂掌秘笈中所載藥方，大致分作酒方、湯方、醋方三類。
藥酒最妙，但需得浸泡數日，才能行功，還要等鐵砂當中毒性褪去。
這段時間，謝端陽沒打算閑著幹等，而是就用綠豆填入布袋中習練上陣，權當是打基礎了。
雖然此法出功較慢，練成的掌力也較陰柔，但總比沒有來得好。
雙膝微彎，紮馬步於凳前，謝端陽全身放鬆，虛靈頂勁，氣沉丹田。
凝神片刻後，鼻孔吸氣，左手成掌，屈臂上提於左耳上側。
還是從鼻孔噴氣，掌心向下拍出。
鬆沉發力，並非以臂力帶動下貫，而是僅以胳膊自身重量發勁。
待到貼近帆布袋時，驟然加速。
手掌下半側正正拍在帆布袋上。
袋中沒有裝滿，隻有七成而已。
掌麵落下同時，謝端陽明顯感覺自身掌勁有所分散。
湯方雖然同樣有化瘀之力，卻沒有緩解疼痛的作用，他很清楚地感受到掌麵傳來的疼痛感。
但他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而是繼續有節奏地吸氣呼氣，帶動著出掌下拍。
足足七七四十九下後，看著掌麵已是通紅一片，有腫起來的模樣，謝端陽這才換上右手。
本來，舊時武林中人習練鐵砂掌，多隻練單手，而且是以不常用的左手行功。
就是因為擔心右手練成後，能放不能收，沒有輕重，傷人性命。
但顧氏秘傳的鐵砂掌，則是發勁獨特，非用蠻力，不發勁則勁不注。
同樣又是四十九下，謝端陽收回站立姿勢。
靜待片刻，感覺氣息呼吸等盡數恢複平穩後方才再次出手。
不過這回，卻不是拍擊了，而是以掌背向下摔打而出。
運勁要領與方才並無二致。
依舊還是兩隻手各摔出四十九記。
看著掌背上半部盡皆通紅，謝端陽方才罷手。
本來還有劈、砸、啄三法，隻是今天是首次行功，還是適可為止為好。
先用掌心，輕揉雙膝，待到發熱後，謝端陽方才慢慢起立。
凝神片刻，然後在屋內擺撒兩掌，緩緩散起步來。
感到手上熱疼沒那麼明顯後，再將手掌浸泡在尚還溫熱的藥湯當中，認真揉搓。
紅腫很快消退，謝端陽試著運勁出掌。
勁力未有明顯增長。
這點毫不出奇，畢竟他才第一天練習，若是進步當真如此明顯才是有鬼。
但發力卻是比前兩日順暢了些許，不能說全無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