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銀的習武資質不消說,放在人類中絕對屬於最頂尖的那批。
即便謝端陽,怕也有所不及。
雖然悟性感知什麼的並不見突出,但何金銀絕對稱得上骨骼驚奇。
放在其它人身上重傷,乃至終身癱瘓,甚至喪命的傷害。
對其而言,可能不過隻是休息三兩天就能迅速恢複過來。
隻不過,何金銀的性格實在太過軟弱,爛泥扶不上牆。
就比如說現在,他就不知怎麼,得罪了個脾氣不好的顧客,被人揪住,劈頭蓋臉往死裏罵。
而何金銀也全然不懂反抗,甚至為自己辯駁。
就隻是端著盤子,縮著身子,小雞啄米一樣在那裏連連點頭不止。
而茶餐廳的老板,以及同事夥計,就像是沒看到一樣,不見有人出來幫他說話。
視而不見,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留意到謝端陽視線,阿麗跟著衝那邊看去兩眼。
當見到是何金銀時,她滿臉意外問道。
“陽哥,你認識那個外賣仔?”
“談不上認識,隻不過偶爾看到他往體育中心這邊送外賣。
怎麼,你與他很熟?”
麵對謝端陽的問題,阿麗大搖其頭。
“哪裏熟了,隻是他經常過來送外賣,時間久了,也就知道了。
早聽說有些學員喜歡欺負捉弄他,沒想到回到餐廳依舊還是這樣……”
說到這裏,阿麗很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她性情剛烈直接,即便是麵對黑熊,都敢頂上一頂。
最崇拜與期盼的,是不畏強權暴力,敢於挺身說“不”的真正英雄。
何金銀如此懦弱,自然是入不得其眼。
對於阿麗的態度,謝端陽笑笑沒有說話。
畢竟除了自己之外,再沒有第二人知道其天賦如何驚人。
隻靠一兩個月時間苦練,就能與斷水流大師兄打得有來有回。
就這麼一輩子窩在茶餐廳中,終生送外賣做個服務生,未免太過浪費。
他在這裏想著,何金銀已經來到了兩人桌前。
“兩位……”
拿出小本,準備例行公事地記下點餐,何金銀一抬頭,正好撞見阿麗的美貌,整個人愣在那裏。
拿著筆的手,也停止了寫字。
雖然他沒有同阿麗正式說過話,但是對於這位環球之花,何金銀哪裏有不認識的道理。
兩人這個世界線沒有交集,但阿麗依舊是其夢中女神。
眼下女神降臨到眼前,母單了二十年的何金銀有此反應倒也可以理解。
當然,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有其它想法。
男人見到自己後失魂落魄,對於阿麗來說簡直不要太常見。
不過現在當著謝端陽的麵,她卻是不希望有這種人出現影響氣氛。
“喂,外賣仔,我說的你都記下來沒有?!”
用手在他麵前晃晃,阿麗不滿說道。
何金銀如夢驚醒,急忙對兩人道歉,然後請其再次說上遍。
記下後,他不敢再看一眼,緊忙從這裏落荒而逃。
如此表現,被同事損友見了,又是忍不住開口調侃番。
“陽哥,我們下次不要再來這裏吃飯了。”
依稀聽到他們都談論,阿麗氣鼓鼓坐回原位,對謝端陽建議道。
“這小子蠻有意思的。”
對此,謝端陽隻是簡單說了句,就不再多說。
茶餐廳裏客人不少,但是他們這桌出來的還是很快。
阿麗用叉子將自己的煎蛋分作兩半,正欲夾起一半放到謝端陽碗中。
隻是眼角餘光瞥過去,她動作隨之停下,暗罵句“晦氣”。
感覺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謝端陽知道她為何如此。
冤家路窄,黑熊與他關係最近的兩個小弟居然也自出現在榮記冰室當中,正在四下搜尋著空位。
黑熊那天本來就沒受什麼重傷,他身體遠遠比普通人好。
很快就恢複過來,重新變得龍精虎猛。
不過今天,他難得地戴了副平光眼鏡。
雖然與粗獷長相,披散長發十分不搭配,但總算看著沒有那麼凶悍油膩了。
想來,這就是他的泡妞利器——阿瑪尼眼鏡了。
就是不知道,黑熊這夥人到底是來這裏吃飯,還是有其它目的。
畢竟,自己到體育中心上課的消息,可能還有被推舉參加南洋格鬥大賽的事都已經傳開,進入了有心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