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他們集體被人收買,轉投到別人門下。
要麼,就是他們已經被人強行擺平,再無法出現。
隻是兩者中不拘是哪一個,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要麼對方勢力財力極大,小弟自覺投奔過去,出賣了自己比現在更有前途。
要麼就是來者武力高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才能在無聲無息間擺平多名馬仔,而完全沒有驚動自己分毫。
相比之下,巴閉倒寧願希望是前者。
因為這還比較符合常理認知,不似後者,已經難以想象理解。
他也是街頭廝殺混出來的,對人打架的能力有所了解。
真以為現實當中有著電影電視劇當中,可以以一敵十敵百的高手啊。
“兄弟,等等。
你給別人做事,才能夠掙幾個錢。
如果願意坐下來談,我巴閉願意給你處雙倍。
不,是五倍!”
用手拍著胸膛,激蕩起胸前肥肉,在那裏一層接一層,蕩漾成波。
口中說著,巴閉蹲下身子,去扯掉落在地上的浴巾。
看起來,他是要重新纏在腰間,遮蓋住胯下那隻小玩意兒。
實則不然。
巴閉心中,是打算著抓起地上的浴巾,兜頭向來者頭上罩去。
借對方視線被阻隔的時機,立刻起身。
他還是很有些街頭打架的豐富經驗的。
自己一身肥膘,體重嚴重超標,再加上常年縱情酒色,身子早被掏空。
速度與耐力均要差上許多。
不過……
打架分出勝負生死,也就是那麼一瞬的時間,大多到不了拚耐力的階段。
而自己的噸位,其實還是很有威脅力的。
要不然中國古話當中,也就不會有一力降十會的說法。
而西洋的拳擊搏擊等賽事當中,也就不會依照身體重量劃分級數。
對方,未必擋得住自己這一記野蠻衝撞。
而自己也不會與其纏鬥,而是會徑直殺向門口。
從換下來的衣服中翻找出隨身的槍械。
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到時候,自己無論是回過頭幹掉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
亦或者是直接跑出去。
都比現在情況要好上許多。
而他,講那麼多話,隻不過是在爭取令對方猶豫鬆懈片刻的時機。
財帛動人心。
一般人聽了,就算不改變主意,但多少也要心動下,分下神
不得不說,在電光石火之間能夠想到這麼多東西,並且身體力行地實施。
巴閉人品雖然粗俗惡心,但還是有幾分小聰明,以及不錯的實施力的。
不過。
他應該沒聽過句話。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按摩房內空間本來就不算很大。
謝端陽腳尖輕點,徑自橫跨數米,鬼魅般出現在剛剛蹲下的巴閉身前。
巴閉張口,還欲說些什麼。
奈何謝端陽根本沒有給他機會,一指向其心口點去。
在為鍾秀嫻治療失眠焦慮症時,他動手甚是輕柔緩慢。
精準地操控著自身內力真氣,為她梳理本身氣血,瀉盛補虛。
然而現在,卻全然沒有那種精密細致的樣子,而是鼓蕩起體內真氣,內勁勃發。
一下子,就打入了約莫相當於鍾秀嫻時十倍的份量。
巴閉隻覺自己心口,仿佛被人插進了隻針。
心髒猛地一滯。
然後,再轟地爆發開來。
“你……”
巴閉瞪大眼睛,手臂不甘地抬起,想要說些什麼。
卻是萬萬不能。
眼中神采飛速消退,瞳孔擴張散大。
“砰!”
巴閉沉重身軀重重甩倒在地。
而謝端陽,則是略顯嫌棄地收回手指。
想起巴閉剛才眼神方向,他很輕鬆地翻找出隻手槍。
對著地上的巴閉,瞄準心口位置,扣動扳機。
血花四濺。
做完這些,他再不去看巴閉一眼。
將槍上指紋擦拭幹淨後,丟在屍體身邊,然後轉身即走。
眼看就要走出走廊時,他心中一動,抬腳踢向自己進來時撂倒的一名馬仔,將其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