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說要去什麼鴻運賭坊說不定人已經在那裏了,薑元寶心想。

在問過路人之後她很快便找到了目的地,恰好瞧見張護正在門前躊躇,薑元寶大喊:“舅舅,等等我!”

張護回頭隻見她邁著小步伐向自己奔來,他驚訝間不忘蹲下身子迎接她:“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跑出來了?”

他早已敞開雙臂等待萌娃撞入懷中薑元寶卻在關鍵時刻停下來,氣喘籲籲道:“若是你去賭坊掙到錢了會分我嗎?”

張護想都沒想:“我為什麼要分你。”

薑元寶呲著潔白的牙齒道:“因為我可以讓你贏錢。”

這正中張護下懷,他立馬換上笑臉追問:“你有什麼法子能讓我贏錢?”

“你敢帶著我去試試嗎?”薑元寶本就穿得多整個人有些圓頭上還包著頭巾,撅著小嘴擰著眉頭叉腰說這話時可愛得不行。

張護被她逗得心情大好,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你先說如何讓我贏錢。”

“你帶著我去便知道了。”薑元寶說道。

“成。”張護說完將她抱在懷裏沒像之前一樣猶豫便進了賭坊。

屋外寒冰刺骨屋內卻人潮推擠暖洋洋的氣氛地伴隨著吵鬧的聲音籠蓋整個屋子。

張護取出那幾枚銅板道:“我就這點錢再輸連買饅頭都吃不起了,你快告訴我贏錢的方法。”

“你下注便是。”薑元寶可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福神,就算說了估計他也不會信。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她還不肯開口令張護忍不住編排:“你這丫頭怎麼跟我賣起關子來了。”

薑元寶自信滿滿地催促他:“快嘛,你快下注。”

“行吧,來扣寶。”她不肯說張護也沒辦法,隻好走到一台桌前觀摩。

莊家瞥了他一眼繼續搖骰子:“快快快!要開了啊!”

張護是此處常客大家夥都認得他,同時也是出了名的冤大頭所以知道他拿不出幾個錢後皆輕視於他。

張護卻不在意幹笑了兩聲低頭朝薑元寶問:“買大買小啊?”

“隨你。”薑元寶也不知道盅裏的數一切全靠運氣,正好她也想看看自己的福運究竟有沒有被封住。

“那我就隨便下了。”就算她不說張護也是要下便將僅有的幾個銅板全數往小麵放。

他剛一放手莊家就開了盅:“一三五,小。”

張護前一秒還害怕地捂住了眼睛聽到是小後有些吃驚:“贏了?”

在確定自己沒看錯後激動地抱住了薑元寶:“贏了元寶!飯錢有了!”

這是他這半年來唯一贏的一次。

薑元寶很是淡定地道:“咱們繼續好嘛舅舅。”

畢竟這點錢還不夠買木炭和藥她需要更多的錢。

之後張護隨手一放就能贏,運氣好得莊家都有點懷疑但又拿不出證據證明他出千。

連續玩了一個時辰掙了不少錢薑元寶打算先到此為止:“我再陪你玩一會兒就得回去了。”

“好好好。”張護早已上頭全神貫注下賭。

眼看天色不早薑元寶想讓他送自己回家,拉著他的褲腿道:“舅舅,別玩了我要去買藥和木炭,咱們下次再玩好嗎。”

張護卻隻塞給她一些錢滿不在乎地說:“你自己去別影響我掙錢。”

薑元寶蹙了蹙眉頭用懇求地語氣懦懦道:“外麵很危險你陪我去行不行,而且沒有我你不會贏錢的,明天再賭好不好。”

他卻不這麼認為還不耐煩地將她推開:“別煩我。”

“……”等一個執迷不悟的人隻會耽誤更多的時間,薑元寶隻好收好錢自己先離開。

還好她長嘴一路尋問路人順利買到了需要的退燒藥和炭。

夜,薑宅

天已入夜用過晚膳後薑如嫣窩在一個老太太懷裏,祖孫二人在火爐旁有說有笑。

老太太是薑崇文的老母,嚴氏,自鄒豔梅嫁入薑家她便倒戈向新兒媳向曾經對她孝順有加的窮兒媳投去冷眼。

薑如嫣還學著白天薑元寶的樣子在嚴老太太麵前多番取笑:“你當時看她那樣,我死也不要你的施舍,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哈哈~”

老太太並未生氣反而跟著嘲笑。

見此丫鬟也大膽模仿起來:“還有還有……我就算死透了也不稀罕你們的炭。”

薑如嫣大笑過後語氣冷冷地道:“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這麼頂撞我母親。”

在她眼裏她們母女四人就是她母親的墊腳石,連家裏一條狗都及不上,若不是顧及父親的名聲早把那礙眼的老弱病殘趕出去。

“她們啊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太太滿臉溺寵地抱著孫女詆毀另一個孫女。

一旁的丫鬟為了迎合主人也跟著煽風點火:“還能有誰肯定是她那瞎了眼的老母哈哈哈~”

薑如嫣打趣道:“你們猜她是明日來求我母親還是後日會來?到時我要讓她多跪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