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薑元寶用張護給的錢帶著姐姐到處買吃喝用度的,小日子過的很愜意。

每回從門前經過鄒豔梅母女便瞋目裂眥連她們平素吃用都瞧不上的東西也錙銖必較。

等薑崇文一走就又開始密謀怎麼給她們安罪名,好將她們那點微乎其微的東西收入囊中讓她們吃點苦頭。

要說薑如嫣的願望是什麼那必定是把張氏母女趕走乃至發賣,所以每日都要嚷嚷幾遍:“母親,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把她們趕出去啊。”

鄒豔梅何嚐不想呢但為了薑家的名聲她又不能大張旗鼓去趕,隻能想個兩全的法子把讓她們離開又不讓這燕京城裏的人知道薑崇文有兩個妻子。

平民覺著平妻好但在氏族裏來說其實是一種侮辱,在大家族裏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沒有平妻一說,所以她不能讓這件事大肆泄露出去。

鄒豔梅摸摸她的頭道:“乖,母親也正在想法子。”

“快點吧,我再也不想看見那個薑小四了!”薑如嫣在薑元寶麵前沒得過好所以最恨的便是她。

一提起那丫頭鄒豔梅便感到蹊蹺萬分:“不知為何我最近總覺著那丫頭與從前不同了。”

變得大膽聰明了起來,而且她知道的東西太多思想說話的口氣也不像一個孩子該有的,這讓鄒豔梅深感懷疑。

薑如嫣攥緊拳頭跺腳拍案:“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長了一副鐵嘴鋼牙!”

“她確實不同以往了。”鄒豔梅明顯感受到自薑元寶消失一夜後回來才變了個人,從前的她可是懦弱無能任人擺布的娃娃而已。

見她也沒辦法薑如嫣登起身不停抱怨:“我現在都說不過她了,不僅如此她還敢來招惹我了,她是越來越不怕我了。”

“她今日瞧不起女兒明日就敢上咱們頭頂揭瓦,母親你快將她趕走不然總有一天爹爹會被她們搶去的!”

鄒豔梅自然很讚同她的話,媚眼一沉很快心生一計。

後院的張氏母女四人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絲毫沒意識到危險正在悄悄來臨。

在受凍挨餓時有米可食有衣可穿是她們這些普通人家孩子最快樂的時候。

薑珍寶穿的棉襖還是母親用往年的舊衣服縫縫補補做的,不暖和也不合身她早就不想穿了現在得了件合身的新衣服可比過年還高興:“新……衣裳可……真漂亮,開心~”

張氏雖看不見但聽到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便能明白她們此刻有多開心,伸出雙手摸索著將薑元寶摟進懷裏,貼著她的小臉感動道:“元寶,你真是我們家的福星,多虧了你。”

“嘿嘿~”薑元寶最喜歡被誇也最喜歡窩在母親懷裏享溫暖。

薑圓圓將做好的雞蛋餅送來:“娘,快嚐嚐這個。”

張氏接過一塊溺寵地喂到薑元寶嘴邊:“真香,元寶先吃。”

薑元寶淺淺嚐了一口對著姐姐豎起大拇指,連連誇道:“大姐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好~吃~”薑珍寶聞到雞蛋的香味整個人蹲在鍋邊大快朵頤。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鄒豔梅母女與嚴老太帶著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並指著薑元寶道:“就在這裏!”

還沒等母女幾人反應過來那道人一個眼色從身後出來兩個小道士一左一右將薑元寶押往門外。

不明所以的薑元寶驚慌大叫:“你……你們這是做什麼?”

薑元寶被他們帶到事先畫好的陣法中,那道人舉著木劍對著她裝模作樣地喊:“妖孽我勸你快快離開這小姑娘的身體,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什麼?”薑元寶根本聽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追上來的薑圓圓跪在鄒豔梅腳邊問道:“二夫人,這是做什麼?”

鄒豔梅嫌棄地走開道:“這是在給她驅邪呢。”

原來是她猜忌薑元寶被帶走後在外麵染上了什麼髒東西於是假借驅邪美名來推敲,若她身上真有什麼不對也能將之驅離,要隻是烏龍也就當教訓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