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轎子在小門停下,兩人示意水清窈自己走進去。

沒有蓋頭,沒有紅嫁衣,水清窈冷冷一笑,將女人當作玩物的少爺怎麼會做這些。

在後門等候給水清窈帶路的青衣小使,低頭看見水清窈的左手,眼中閃過了一絲憐惜。

水清窈知道王家保目的,他身邊這些人定然也知道,甚至連家規都懶得說了,看著她眼中還有憐憫之意,好似活不過幾日。

走到一長廊處,青衣小使低下頭朝著走來的一行人低頭,聲音恭敬對著最前麵那人,“見過甲護衛。”

水清窈頭跟著低了下來,心中卻在盤算,今晚之事,自己安全脫身的幾率。

那個叫甲護衛的,她記起原身被王家保虐待死後,丟她到亂葬崗後,又給她埋起來的人好像就姓甲。

算了不必多想,今日那王家保的狗命,她拿必要拿下。

漆黑的夜裏,王家公子此時正沉浸在溫柔鄉裏,隻是躺在床上的女子身上盡是鞭痕。

“這個畜牲真是豬狗不如,自己那玩意兒沒用,就發泄在女人身上。”

水清窈邊說邊嫌惡的踹了已經昏迷的王家保一腳,肥胖的身軀咕嚕咕嚕就滾下了床。

“讓你逼良為娼!”

“讓你蛇蠍心腸!”

‘“讓你為富不仁!”

“讓你人麵獸心!”

“讓你喪盡天良!”

“讓你...”

水清窈手腳並用,心中十分暢快,這麼多世界,沒有狗係統的束縛,她終於可以大展拳腳。

上千年了,活在規則壓迫中,人嘛,哪有不瘋的?

想起她輕舒一口氣,又抬起了腳。

腳下這個畜牲前後害死了十幾個女子。

良久過後,她抬頭,發現床上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耳邊傳來一陣聲音,她眼中冷光一閃,來人了。

門被撞開,一行人衝了進來,隨之還有一聲怒吼。

來人一身玄紫色衣袍,麵色發紅,咬牙切齒,指著水清窈的手顫抖個不停。

正是王家家主王衛中,而他旁邊裏的最有剛剛床榻上的那個女人,還有一個持劍的麵容普通的男人。

男人正是王家護衛首領甲中行。

甲中行一眼看見屋內情景,女子一腳踩著生死不知的自家少爺,麵色還帶著幾分笑意。

他今日見過這個女子,一個斷手的姑娘,在府裏遇見給他行禮的時候,眼神冷漠。

可是現在...甲中行看見她完好的左手心裏一驚,麵色正然起來。

“你個賤貨,敢傷我兒子,把她給我殺了!”王衛中一聲猛喝,一行人拔出劍就衝了上去。

最前麵那人一劍刺去,以為今日他能在家主麵前救下自家少爺立下大功,可是他低估了麵前的女子。

劍刺出後水清窈兩指一並,就將其攔在麵前,腳下一用力,眾人隻見護衛飛了出去,手中佩劍已被水清窈奪走。

水清窈眼睛眯了起來,比劃了兩下手中的劍,掂量了一下。

對著那邊的護衛說了一聲,“謝謝啊!兄弟!”她剛好沒有趁手的兵器。

說完瞬息之間,她手重重往下一劃,甲中行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下一秒地上之人,王家公子王家保,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