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哲哲問:“你和葉斯承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幹嘛要找單身公寓啊?”
何蔚子瞟了她一眼,實話實說:“我們的感情出了問題。”
官哲哲靜靜地看了一眼何蔚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的巧克力醬,說:“看來是很大的問題,介意傾訴於我嗎?”
“很俗很爛的事情,我都沒欲望說出來。”
官哲哲點頭:“那我不逼你了,我也不是知心姐姐,對此提不出什麼好建議,隻是覺得夫妻雙方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原則性的問題負氣分居是不好的。”
何蔚子用叉子繞了一圈意大利麵,放進嘴裏,沒有說話。
官哲哲挑眉:“看來……是原則性的問題了。”她頓了頓又說:“單身公寓一般都不會超過六十平方的,你可能住不慣吧,要不這樣,來我這裏吧。”
“你不用做和事老了。”何蔚子一笑,她知道官哲哲的心思,估計她一踏進官哲哲的屋子,官哲哲就撥電話給葉斯承了,還會將鑰匙借給葉斯承。
官哲哲摸摸鼻子:“好了,我不會通知葉斯承的,我用人格保證自己絕對不做叛徒。我其實是有私心的,一個人住著挺無聊的,你來了我們可以做做伴,聊聊天啊。”
“我想一個人待著。”何蔚子蹙眉。
“好吧,我不勉強你。”官哲哲又喝了一口巧克力汁,笑了笑。
官哲哲的效率很高,她朋友是房產中介公司的,她托他找了一處地段好,交通方便,環境清靜的單身公寓,離恒鑫的車程不到十分鍾,何蔚子不是挑剔的人,去看了一次當場簽下了協議,然後開車回湖畔灣住宅區將自己的一些東西打包好帶走了。
葉斯承晚上回家的時候就發現異樣了,臥室裏梳妝台上屬於何蔚子的護膚品不見了。他快步走進衛浴室,發現她的洗漱用品還在,知道她來過了,隻帶走了一些緊要的東西,其他的都懶得拿走了,他低頭拿起何蔚子牙杯裏的牙刷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又放下,眼眸越來越深。
一整天,何蔚子沒出現在公司裏,這是他預料到的事情,他撥了她的電話她不接,也是他預料到的事情。
此刻,他拿出手機翻了翻電話薄,鎖定了一個號碼,正是官哲哲的。
對葉斯承的來電,官哲哲沒有意外,她接起一聽,說:“蔚子啊,她沒和我聯係過,怎麼?她不見了嗎?不會吧!。”
葉斯承微微一笑,鎮定自如地說:“哲哲,我和蔚子的感情出了一些問題,我必須及時挽回她,否則後果會很差,你也不願意見到我們不好吧,所以別騙我了。”他說到後麵,尾音帶著一點涼意。
官哲哲繼續無辜道:“葉主席,瞧您把我說的好狡猾一樣,我真的不知道啊,要不我現在打電話給她試探試探?”
葉斯承說了聲謝謝後便迅速掛下電話,他走出衛浴室,往臥室的沙發上一坐,整個人陷入鬆軟的沙發裏,脫下銀灰色絲絨質地的西服,慢慢扯下領帶,一點點地卷好放在一邊,又解開自己襯衣的衣扣,一手擱在沙發椅背上,一手放在大腿上,閉上眼睛,讓自己沉浸在思慮中,光影綽約,在他臉上描繪出堅毅的線條。
和何蔚子這些年的婚姻中他得到了一種自己想要的,和所有男人一樣,事業上的衝刺和征服是他需要的一部分,而溫馨安穩的家庭生活也是他需要的一部分,他自認為將兩者平衡的很好,卻不料出現了一個阮緒緒,阮緒緒代表的也許就是他內心深處的違背道德準則的錯誤躁動,那是錯的,他向來理智清醒,卻犯了這個大錯,從開始的時候他就不該讓阮緒緒接近他的。
隻要平靜下來,閉上眼睛,他就會明白他需要的生活是有何蔚子的生活,這些年彼此相依相偎,彼此融合,彼此照顧讓他知道了她的重要性,他需要她,需要有她存在的生活,可以說,在和她走入婚姻之前他是有些孤注一擲的,但未料到和她的生活是那麼溫馨溫暖舒適,使他覺得和她結婚的這個類似他人生中最大的風險投資的決定,是人生中最正確的決定。
她會在他疲倦地時候幫他放好熱水,幫他精油按摩,她會修剪漂亮的花花草草,將庭院打理得很好,她不太會做飯,但偶爾照著菜譜下廚,味道卻意外得使他得驚喜,她會和他一起研究一個項目的盈利性,她會在打雷的時候故作害怕狀蜷縮在他懷裏撒嬌,她會在他需要鼓勵的時候送上鼓勵,需要讚美的時候不吝讚美,她會在他低穀的時候拉著他的手,笑得很平和……甚至在床上,她完全沒有小女孩的嬌羞和矜持,每次都是極熱情迎合他,讓他感到很滿足。她給他了溫情和激情,什麼都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