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3)

他的表情忽而變得有些清冷,再次的麵對著陸慈問了一遍:“你確定要今天下午和項主管一起來?”

他的神情陸慈很清楚,語氣裏所含的反問也表達的十分清楚,就好像在背後說如果你現在不跟我走的話後果自負。

她抿緊雙唇,望了一眼溫啟年固執的側顏,還未等項琛幫她繼續開口,她就將自己的胳膊從溫啟年的手心裏掙脫開來淡淡的回了一句:“那麼……麻煩溫先生了。”

“陸慈……。”項琛忍不住喚了她一聲,她這麼過去的話可能會有點為難,畢竟梁組長對她一直不好,沒準過去那幾天還會受什麼委屈,他也是擔心這萬一突然過去……

而溫啟年則是微微的勾了勾笑容,看了項琛一眼不作回答的獨自走往車那邊。陸慈隻得跟在他的身後,剛邁步就被項琛拉住了,見他麵色有點不放心的朝她說道:“你和梁組長他們可能還不是很熟悉,若是碰見什麼不開心的事了,無視就好了。”

聽到他的慰藉,陸慈有些欣慰的點點頭,表示自己能夠應付好。

她最擅長的,也恐怕就是裝聾作啞了。之前換過那麼多的工作,也遇上過各色各樣的人,她深知不能事事如意,即使自己吃了虧,心裏不如意,除了接受就是無視,這樣才會讓自己好過一點。

陸慈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市井,想起剛從大學畢業後的她,一切都以自己的心為起點出發,對於不公平或者自己不滿的都會提出來爭取糾正,但後來她就漸漸的在吃虧當中學會了怎麼退避三舍,怎麼保全自己。

所以當溫啟年用那威脅的目光看向自己時,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應了下來。盡管她對於他們一起走有多麼別扭的心理,但還是輸在了溫啟年頭頂那個上司的稱呼上麵。

兩人在車裏相顧無言,其實溫啟年好幾次想要開口,但是一側臉就看到陸慈刻意避開的視線,那些話就如吞針一般難受的從嗓子口咽了下去。

直到過了一個收費站之後,他一打方向盤,將車子停在了旁邊的服務區內。

看到突然停下的車子,陸慈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卻沒有想到直直的對上他的視線,見他那表情晦暗不明,她心頓時有些慌亂,連忙移開目光開口問:“怎麼突然停下來?”

她就是害怕和溫啟年這樣單獨的相處,尤其是突然沉靜的氣氛,手頭上沒有任何可以轉移注意力的東西,在這樣的氛圍裏,她緊張到不行。

“為什麼沒有隨同梁組長她們一起過去?”溫啟年突然開口,問起了這個問題。而陸慈心裏卻不能就這麼直接告訴她是梁組長阻止自己過去,若是直接這樣說,被梁組長知道了接下來在組裏的日子想來也不會很好過。所以待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突然猶豫了,卻沒有想到溫啟年轉而開口:“因為項琛?”

陸慈不解的看向他,還沒有等溫啟年接下來有任何的說辭,她就下意識的解釋:“和項琛沒有關係,你不要亂想。”

“亂想?你說我亂想什麼了?”他有些咄咄逼人,徹底的側過臉直視陸慈的眼睛。陸慈被他的話堵得無言以對,沉默的低下頭。

見她一言不發,他顯得有些焦躁,伸手解開白襯衫的那粒扣子,露出完美的頸線。思索了一會才恍然的開口:“陸慈,你心裏還有路讓我走嗎?”

或許是說的太隱晦,讓一向遲鈍的陸慈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隻見她投來一個奇怪的目光,而後不理解的將視線放在了窗外。本想要說的直白一點的溫啟年見到她這模樣,心底那奮起的情緒也如同被瞬間澆了冷水一般,無奈的重新啟動車子。

之後那段時間,兩人誰都沒有再開過口。等到了酒店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剛好兩人從車上下來,就遇上梁組長和那一群同事從酒店的門口走出,大家見到原本不應該來這裏的陸慈突然從溫啟年的車子上下來,不禁紛紛都有些傻眼。

錢好也是心生懷疑的多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而陸慈也沒有想到一下車就是這種情況,想要開口解釋,但卻害怕自己因為心虛而露出馬腳,隻得回過頭投了一個眼神給溫啟年。

還沒有等溫啟年開口,梁組長就率先走到他的身邊笑著說道:“溫先生你來的正好,我還尋思著讓吳助理待會給你電話呢,是這樣的,我們準備現在去吃個飯,晚上去Perfume,你看你來的正好,一起啊。”

Perfume是這邊一家酒吧的名稱,取名意為香水,也是當年溫啟年做的一個項目,不僅僅裏麵設計是他做的,就連這個酒吧的百分之七十,都是他出資。隻不過經營者掛的不是他的名字罷了。至今這個酒吧裏麵的裝潢一直就被視為範本,有些人去香水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玩,而是為了感受一下吧裏的氣氛。

隻見他溫柔一笑,伸手裝作不經意的指了指陸慈說道:“我記得這是你們組裏的新員工吧,我來的時候在公司遇見她,順帶載了過來,遺漏了新人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帶著玩味的話輕輕鬆鬆的說出來,梁組長也有些尷尬,連連點頭:“是的是的。”轉而將視線放在陸慈的身上問了一句:“陸慈你的行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