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項琛看著陸慈懷裏的那團,由衷的微笑起來,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母親,他與朗朗差不多的年紀時也總愛粘著自己的母親,想來陸慈對於朗朗來說,或許就是他的整個人生。
陸慈拍了拍朗朗的肩膀:“朗朗,叫項叔叔。”
懷裏的朗朗一聽到項叔叔這個熟悉的名字,立馬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於是甜甜的叫了一聲:“項叔叔。”而後還不忘與陶阿姨分享那天晚上的事情:“陶阿姨,項叔叔做的蛋花湯比你的也好吃,那天晚上我吃過了呦。”
聽聞此話的陶冶雙眼立馬放光,在項琛身上上下打量。陸慈掐了她的後腰,示意她的眼神別這麼赤裸裸。
“項先生你好,我是陸慈好朋友,叫陶冶。”陶冶絲毫不理陸慈的示意,連忙朝項琛伸過手打招呼。項琛見到她如此熱情,也是非常友好的回應:“你好,叫我項琛就好了,別生分。”
不得不說,項琛笑起來確實好看,用陶冶之後的話來說,項琛的笑容就自帶陽光,看見他笑,整顆心都跟著融化了。
見他這麼平易近人,陶冶也就放開了,沒那麼多拘謹,全程就如推銷自己的女兒一樣一個勁的說著陸慈的好:“項琛,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古板之人,如今單身媽媽也沒有什麼不好,我們陸慈雖然是單身媽媽,但是身心都健康的很,而且心地那個善良,現在像她這樣的人都少見了,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心地有心地……。”
她說到這的時候索性躲開陸慈在後腰的夾攻,很幹脆的坐在了項琛旁邊的空位上接著說:“別看陸慈是單身媽媽,你看我們朗朗也這麼乖,而且她帶著朗朗也確實是事出有因,現在好多男人一看到……。”
“陶冶!夠了夠了,別說了。”陸慈打斷她的話,有些尷尬的朝項琛笑了笑:“不要放心上,陶冶就是喜歡開玩笑罷了。”而後拉著陶冶快速的走出餐館,顯得有些氣急:“陶冶,我和項琛也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關係,你就別嚇著他,剛見麵就說那麼多有的沒的,還好他是不愛計較的人,沒準人家幫你當什麼看呢!”
陶冶死死的盯著陸慈的眼睛,看到那微微閃爍不敢麵對她的眼神,就覺得她心裏有鬼,不過看她這麼焦急的份上,也就不調侃她了:“我這是為了你好你還不懂啊,別不識好人心呐……這麼地吧,朗朗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我看那項琛挺好的,我支持你,加油!”她咬著牙狠狠的朝陸慈做了一個奮鬥的手勢,下一秒一溜煙就跑沒了影。
項琛對於小孩向來喜歡,加之自身又很讓人親近,這才沒多久,就和朗朗交心了。朗朗也非常喜歡這個項叔叔,對於項琛的擁抱親吻什麼的舉動來者不拒。
他喜歡朗朗,看到這麼小的孩子雙眼就失明,心裏也不禁隱隱的為他感到難過。不過朗朗的活潑,讓他在喜愛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疼。
陸慈這些年,肯定過的不容易。
想了這些後的項琛在心裏不禁對朗朗多了一份疼愛,以致於在以後的日子,即使他離開了這個地方,他還會時不時的想到朗朗這個小孩。
而沒了陸慈的聚餐對於溫啟年來說就像沒了主食的無味飯局,盡管在吃飯間隙偶爾會回答員工時不時投過來的問題,不過大部分的時間他還是沉默的坐在那裏獨自思考著。而其中像梁組長那樣會看眼色的人也很識趣的盡量不去打擾他,他看似溫和的臉上卻有著讓人猜不透的心事。
直到組裏有人提到項鶯,溫啟年的雙眉才微微一簇,不禁扭頭在梁組長耳邊問了一句:“項鶯過來了?”
溫啟年的突然發問讓梁組長有些惶恐,她下意識的點點頭:“溫先生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
他聽到梁組長肯定的回答之後便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見到上麵並沒有想象中項鶯的電話,才感覺到一絲奇怪。一般來說,她如果過來了沒有理由不見他。
於是他很自然的撥通了項鶯的電話。
而此時的項鶯正站在江邊,事情的錯綜複雜讓她一下子緩不過神來。治療朗朗時候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隻要稍稍閉上眼睛,她就會想起當時候的場景。
同作為女人,她是同情陸慈的。第一次見她,就是她剛調來醫院的時候,那時候陸慈跪在醫生的麵前,雙眼含淚的乞求著讓醫院先不要停藥,她沒有想象中的吵鬧請求,而是一動不動的跪在醫生麵前一字一句的懇求。雖說情緒看起波動不大,但是她臉上幾近絕望的表情倒是讓路過的項鶯狠狠的一怔。
後來在治療朗朗的期間,陸慈整日整夜的不合眼,一直守在朗朗的身邊,盡到一個母親最大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