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慈,別太緊張,雖然這次合宜那邊來的人比較多,但是你就當做平常和我們組員介紹方案一樣就好。”
在看到站在旁邊陸慈的身影,唐棣碰了碰她的胳膊鼓勵她說道。雖然他知道這些鼓勵也並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但是出於人道主義,他還是不忍心看到陸慈因為太過緊張在台上失態的模樣。
陸慈回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剛要邁步同唐棣他們一行人進會議廳的時候,她垂在身側的右手突然被一個溫熱的掌心握住,她有些訝然的回過頭,見到的卻是項琛的臉。
隻見他朝她微微一笑,在陸慈還沒有緩神之際,就被他拉向走廊盡頭的儲物間。
“項……。”陸慈剛要開口,隻見他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下意識的閉上嘴巴。
他的嘴角浮現一絲清淺的笑容,而後突然將手伸向她的額頭,對視上陸慈那雙晶亮瑩潤的雙眸,猶升私心的靜靜的放了一會,在見到陸慈眉間的疑惑越發的深刻,他立刻的抬手,如閃電一般的從她的腦後抽出一支紅色的玫瑰放在了陸慈的麵前。
伴隨著他溫柔的笑意,陸慈看的有些呆愣,隨後轉過腦袋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眼前那嬌豔欲滴的玫瑰,驚愕的問道:“這花從哪裏來的?”
項琛笑了笑,順帶著聳聳肩一臉閑適的說道:“恩……隻是個讓你心安的魔術……。”
看到項琛那一股略帶著狡黠的笑意,陸慈沒有忍住的輕笑出聲。她還沒有開口,卻讓項琛心裏升起一絲不安,隻見他有些疑惑的從玫瑰的旁邊探出眼神,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是太幼稚了嗎?”
陸慈也沒有隱藏,帶著一絲笑意的徑直點了點頭。
項琛在見到陸慈一直緊繃的臉突然放鬆了下來,心裏也隱隱的高興著,嘴上哈哈的笑了幾聲,故作幽怨的感歎:“看來我得找人請教請教對於你們這年紀的女人應該怎樣做才能不幼稚。”
他開玩笑似的拿年齡來說事,陸慈也不和他較真。雖然這個讓她心情放鬆的方法有些讓她出乎意料,不過對於項琛的一片好意,她自是感激在心。
所以從他的手裏接過玫瑰後,陸慈她真心實意的說了一聲:“項琛,謝謝你。”
項琛罷了罷手:“鄰裏之間本就該相互幫助,放心好了,沒事的。上次在酒店裏商討方案的時候我看你認真的很,我想你這次肯定沒有什麼問題。”
“這樣吧,你把他們所有的人都想象成我,反正你在我麵前也用不著緊張拘謹什麼,怎麼隨便怎麼來可以不?”
其實自從知道梁組長將定案演講人定陸慈的時候他的目光就會時不時的投向她所工作的區域,在見到她眉頭緊蹙,神情緊繃的到現在,他才在時間緊急之下想出這一招有些讓人無語的招數。
陸慈沒有多說話,隻是很篤定的點點頭,她在心裏也給自己下了很大的決心,畢竟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將來遲早要克服的事情。
在她落座不到一會的時間,合宜那邊蔣理一行人也從外麵走了進來。從他進來的時候,視線就落在了與他斜對麵的陸慈身上,或許是這樣的視線太過於專注,引得陸慈也忍不住的抬頭,忽的就撞入了那雙別有用心的笑眼裏。
她後背忽然一涼,心裏咯噔的別開視線。蔣理那種人,在她心裏就是厭惡的存在,不管他現在看來是有多麼的道貌岸然,他之前的壞心思已經在她心裏根種。同時在這麼多人中,隻有他一個人知曉她與溫啟年的關係,上次她不知道溫啟年是擺平他的,但隻要看到他的臉,陸慈的心裏就賭的慌。
蔣理挑了挑眉頭,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看到陸慈不禁想起上次溫啟年對自己的威脅,縱使溫啟年已不比從前,但是他蔣理又豈是任人宰割的人,陸慈那個女人,他遲早會給她顏色瞧瞧。
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溫啟年是最後到的,他落座之後會議就差不多開始了。在接到梁組長的眼神示意之後,陸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推開椅子逐步的走上台,伸手麻利的打開幻燈片的遙控……
看著台下那雙雙不約而同注視自己的眼睛,她的心砰砰直跳,就連拿著遙控的手都有些抖動。她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背過身去緩緩開口:“這上麵是我們爾本對合宜這個項目所做的最終三種方案,因為合宜地理落座在……。”
她盡量不讓自己去麵對那些目光,隻是側過身子盯著幻燈片,想象著自己的周圍沒有任何人,想象著自己進了爾本之後所做的努力,想象著在酒店的三天同事口中所有的意見,越說到後麵人也就沒有之前的那麼緊張。
她將三個方案大致的介紹了下後,才轉過身子,剛剛轉頭,就撞入了最前麵溫啟年那雙幽深的黑眸裏,此時他的嘴角帶著笑意,雙手合十的撐在下巴處,朝陸慈肯定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