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忽的一僵,聽到身後陸母的腳步聲傳來,快速的將門關上,二話不說拽著溫啟年就急急的進了電梯。
她的話還沒有開口,溫啟年就看到了她抱著的朗朗,見他臉上異常難受的模樣,雙眉微蹙,開口問道:“朗朗怎麼了?”
陸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剛才差點就和陸母撞上,她的心忽然一下子就被提到了嗓子眼那,緊張的都要無法呼吸,現在想起來也是後怕。
她雙眼注視著溫啟年問道:“你怎麼會來?如果是因為上次朗朗的事,我現在不方便和你說,我自然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複。”她裝作聲音淡漠的回答,若是他還不相信朗朗不是他的孩子,即使是去做親子鑒定,她也會讓他相信。
之前那幾天她對自己的態度分明是好的,他也弄不明白為何就這麼突然的對自己態度轉而那麼冷漠,就像一個亟不可待想要推開自己的人,這樣的她像極了剛剛來爾本的樣子。
兩人還沒有對話幾句,陸慈抱在懷裏的朗朗突然又是一陣反嘔,陸慈大驚,連溫啟年也是猛地一怔,隨著電梯門打開,他不由毫分的伸出雙手將朗朗強製的抱在懷裏,一邊囑咐陸慈:“醫院在哪邊?”
陸慈微微一愣,意識到自己穿的是夾拖無法跑快,對於他突然抱過朗朗的舉動也沒有說什麼,連忙跑到他的身邊伸手將醫院的方向指給他。
此時的天空下起了不小的雨,溫啟年一手遮在朗朗的頭頂,一手緊緊的將他抱在懷中,腳步急速的朝著醫院那邊趕去。
醫院就在這附近,沒跑多久就到了,兩人將朗朗放到了病床上,一個去掛號處,一個去招呼護士找來了醫生。
雖說路程不長,但是兩人頭頂都已經被雨淋濕了,陸慈從掛號處那邊跑了過來,剛走到門口,見到溫啟年正坐在門外的等候椅上,滿心焦急的問:“朗朗怎麼樣了?”
本來嘔吐腹瀉這種症狀放在正常人身上不用過於擔心,但是朗朗與常人不同,自從腫瘤手術之後免疫力就尤其的低下,這讓陸慈不得不多個心眼,現在這來的那麼突然,她不急也不行。
溫啟年看到她焦急的模樣,伸手拉過陸慈:“別急,會沒事的,正在裏麵檢查。”
他的話音剛落,醫生就從裏麵出來,看了兩人一眼,從護士手中拿過病曆本,飛快的在上麵寫了幾行字,然後遞給一旁的護士緊接著朝他們兩個人說道:“還好送的及時,是急性的腸胃炎,感染而發的,平時多花點時間注意孩子,像他這樣的情況應該更加的注意,尤其是在這種季節,穿的吃的都得多注意。”
聽完醫生的話,陸慈一直提著的心才終於放下來:“現在沒事了吧?”
醫生點點頭:“嗯,打完針就差不多了。”他說完就走出了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那個小小身影,她頓時心痛的無法言喻。連忙走到床邊搬了條凳子坐下,剛要開口,就聽見了朗朗的聲音:“媽媽,是溫叔叔來了嗎?”
溫啟年很訝異他能夠提起自己,不禁朝那個身影挪過了視線,看到他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心上也像是突然被人輕敲了一下。
“嗯。”陸慈微微低了低眉眼,伸手摸了下朗朗的額頭隨即問道:“現在還難受嗎?待會就可以回家了,你現在先躺一會,媽媽和溫叔叔說說話就來陪你。”
她說完之後輕輕推開椅子,走到溫啟年的跟前將他拉到了病房外麵,兩人坐在了另一邊走廊的等候椅上。窗外的霓虹蒙著雨水的痕跡,朦朦朧朧,兩人的發絲都粘濕在額間。
他穿著的白色襯衫也被雨澆透,隱隱的露出堅實的胸膛。
“剛才謝謝你,不過如果你是來問我關於朗朗的,我……。”
“不是。”
陸慈的話才剛剛開口,就被他一口打斷:“我隻是來看看你罷了。”朗朗是誰的孩子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現在眼裏看到的,是一個人帶著朗朗長大的女人,而他需要的,就是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