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慈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指發呆,直到聽到衛生間開門的動靜,她才回過神,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段感情對她來說,就與自己心一同存在,她不敢想象,若是沒有了溫啟年,她又該用多少個年來恢複。
所以她準備賭一把,即使知道前方的道路遍布荊棘,也知道難以走過,但為了荊棘路的盡頭,她咬著牙也得走過去。若是在此刻退縮,她相信自己肯定會後悔一輩子。
而溫啟年剛剛在衛生間裏接了一個電話,是上海那邊打過來的,因為傷亡事故,他不得不再一次去上海處理問題。這事情對於現在正在發展的爾本來說尤其的不利,加之那邊公司也一直在施壓,也加快了事情發展的進度。
陸慈也醒了過來,所以他準備先去一趟醫院後就去上海那邊。
溫啟年剛剛走出衛生間,就被來人突然的擁住了腰際,他有些訝然的低下眉眼看到一臉溫和的陸慈,心中驀地一軟,忍不住低下頭湊到她的唇邊輕輕一吻,而這輕輕的接觸,卻令他一時方寸大亂,雙手情不自禁的擁住她加深了吻的力度。
陸慈也是攀附上他的肩膀,被他擁在懷裏感受到來自他身體的生命與溫暖。
迎著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白色飄窗在微風中輕輕擺動,陸慈在他的身下被他細細密密的吻包圍著,那時的她就如同被包裹在一個陽光滿溢的泡沫裏,幸福還有愉悅都情不自禁的從心底翻湧而出,她的指尖流淌過他身體的每一寸,兩人溫度的奇妙組合令她欣喜無比,她尤其的貪戀他的溫度,即使是在炎熱的夏天,她還是如同一塊急需他輸暖的冰。
溫啟年輕輕的放開她,雙手分別放在她的身側撐著身子與她對視,盯著她洋溢的眉眼,嘴角揚起一絲的笑容輕聲說道:“我愛你。”
就像他努力了多年的付出最終沒有被上帝辜負,他好不容易曆經煎熬所得來的一切並沒有付諸東流,所以他很開心,是那種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愉悅。
他把頭埋到陸慈的脖頸處,輕輕呼出的氣體縈繞在她的耳畔,帶給她一絲絲的癢度。
“陸慈,回到爾本吧。”
溫啟年因為上海的事情不得不馬上啟程,兩人的溫存也就點到即止。站在爾本外廣場上的陸慈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一直積壓在她心底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她也終於試圖從那小小的殼裏慢慢的探出頭來,也終於有勇氣向他敞開懷抱。
即使會遇到多大的阻撓,她都想試試。
而陸慈來來爾本上班也是在梁組長意料之中的事,他看著陸慈從大門進來,心中的猜測終於有了底。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後便走到陸慈的身邊:“陸慈,你辭職的事情上麵沒有批,你還是繼續吧……。”她說到這裏,心裏還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問,但看到陸慈那平靜的表情,她還是將想要問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陸慈朝梁組長微微一笑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心裏放下一塊石頭的她顯得尤其輕鬆釋然。錢好看著梁組長異常糾結的臉,走到她的身邊看著陸慈的背影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梁組長,你覺得那種事情還需要猜嗎?都這麼明顯了?”
錢好突然的出聲讓梁組長猛地一愣,剛開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那種事情是指什麼,頓了幾秒後才突然的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盯著錢好:“錢設計師,你難道知道陸慈和溫先生有什麼關係?”
錢好沒有說話,隻是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了。而這個眼神,卻讓梁組長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如當頭棒喝,敢情這幾天她的猜想都是正確的,陸慈真的是溫啟年的前妻!那麼之前她對陸慈所做的……想到這裏她就不禁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欺負哪個新人不好偏偏要對這個前妻擺臉色!
這麼說來,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釋的通了。
而溫啟年前妻的這一身份,赫然的就讓陸慈在梁組長的心裏多了一層光輝,雖然她不怎麼明白為什麼看起來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兩人曾經會是夫妻的關係,但是這個事實卻不容辯解。
這也讓向來八卦心重的梁組長忍不住猜測兩人接下來的走向,再說既然知道溫啟年是爾本的老板了她為何還要堅持的留在爾本呢?難道是要複合?
梁組長臉上的千變萬化陸慈都沒有發現,隻是埋頭繼續她手頭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