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裏麵已經座無虛席,溫啟年並不是代表爾本過來的,爾本的代表由吳助理擔任著。而他則坐在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裏,雙目看著台上。
距離朗朗上台演奏快了,陸慈站在老師的旁邊,再一次的幫忙把琴擦拭的幹幹淨淨。她把提琴放到一邊,把朗朗圈在懷中,最後一次檢查她的服裝。
老師在一旁笑容滿麵的說道:“我們朗朗這一次一定會表現很好的,還有陸慈,其實我想對你說,明年我想推薦朗朗出國參加一個國際比賽,具體的事宜等這場演奏完了後我們再談談吧。”
“出國?”
陸慈一愣,看了看朗朗,心裏突然雀躍的不知所措。
連感激的話都哽在咽喉裏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出來,她握緊雙手,突然很想將這個消息告訴溫啟年,想要他和自己一起分享這一份喜悅。
老師看到陸慈感激到不知所錯的模樣,微笑的拍拍她的肩膀:“朗朗不培養是可惜的。”
“媽媽,我真的可以出去參加國際大賽嗎?”一旁的朗朗也聽到了老師的這番話,突然雀躍的直起身子一臉期待的問道。
“當然了。”老師走過去摸了摸他細軟的頭發。
看到朗朗臉上的深情,陸慈也是喜從中來,與老師多言了幾句才從後台走出,穿過前麵好幾排的座位到達最角落溫啟年所在的地方。
她在他的身邊坐下來,兩人一起注視著前台上的主持人說話。陸慈的手忽然就被他溫熱的掌心勞握在手,那股暖意似乎是從指尖處開始順著全身的血液流淌到了胸膛,霎時間整個身子都是溫暖的。
下一個表演是少年宮舞蹈隊的一個小孩獨舞,隻見全場的燈光都逐漸的暗了下來。
此刻吳助理正代表著爾本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當他正看著前方入迷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一雙手搭上,他還來不及回頭耳畔處就響起了項鶯的聲音:“吳助理,溫先生呢?”
此時來參加這個慈善演出的不應該是作為助理的他,而應該是作為爾本最高層的溫啟年。吳助理也沒有想到項鶯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隻是愣了一下,才低頭解釋了一聲:“溫先生臨時有點事情,所以我代他過來。”
他沒有注意到項鶯從一進來開始就將目光投注在場內,但無奈場內太大,加上燈光又暗了下來,壓根就看不清人影。但是出於她對溫啟年的了解,如是真的在會場裏,那麼他選擇的座位一般情況下都會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裏。
於是還沒有等到吳助理繼續說話,她起身往場內最靠邊的過道走。
剛好這個時候,陸慈的手機在口袋裏震動起來,她掏出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陸母。她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陸母會這麼快過來,她以為她去學校至少也要到上完班為止。
溫啟年也看到了屏幕上的稱號,衝著陸慈拉了拉嘴角:“接吧,如果媽現在還不方便見我,你將她帶到吳助理那一排去,那邊還留有位置。”
陸慈看了看手機,隨後點點頭,在聽到陸母已經到了場外的時候她起身準備出去接她,在臨走之時溫啟年拉了一下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而就是兩人突然站起的身影,讓正在尋找溫啟年的項鶯看到。她頓了一下,在見到陸慈匆忙從後門走出的時候她才走近溫啟年。
此時台上的表演恰好到高潮處,五顏六色的燈光在不斷的變化著。項鶯剛剛走到他的身邊還未等兩人開口,隻見靠近後台的那一排的人突然變得嘈雜,場內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那邊的人就開始紛紛往外麵跑去。
一見到那陣勢,不知原因的人一時心亂,紛紛起身跟著離開座位擁擠著要往門外走。原本安安靜靜的堂內突然就變得嘈雜無比,到處都飄蕩著:“怎麼回事?怎麼了怎麼了?”各種疑問的聲音。
項鶯和溫啟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人群都紛紛站了起來往出口走,即使他們不想動彈,都被人潮擠得逐漸的往外麵靠近。
直到有個人匆匆忙忙的跑到台上,拿過麥克風說:“請各位看好身邊的友人,請有秩序並迅速的離開場內,左右分別有四個出口,二樓的觀眾請在工作人員的領導之下……。”
上麵的人話還沒有說完,不知人群中是誰喊了一句:“前麵的快走!後台的火蔓延到台前了!快!”
他的話音剛落,那風就透過四開的窗戶呼呼而進,將從後台竄出的火苗吹到了幕布之上,霎時間就看見熊熊的大火迅速的沿著台前的幕布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