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化及笑道:“這個比喻有些意思,那麼這個村姑,究竟是什麼意思?”趙娉婷笑道:“小家碧玉的美,我們都能夠大體猜出來,可是村姑你就隻能幻想了,因為曆史上的許多美女,都是村姑出身啊!傾國傾城的很多啊……”此言一出,倒是引得萬俟化及好奇不已了,他笑道:“僅僅聽了你說,我的心裏,已然就好奇不已了!我已然迫不及待了!”趙娉婷笑道:“我的義父,雖然住著茅舍,但他其實是個琴棋書畫農藥商工,無所不通的人!他書架上的書,好多我都是看不懂的!”趙娉婷眼看著就要到了,便拉著萬俟化及,笑意盈盈地前往通往竹林的那條小徑上走去!
彼時的蕭遠山,正在竹林裏,采摘著一種紫黑色的綽號叫做爬山虎的藥材,拿來晾曬幹了,泡在茶水裏喝,能顧治療咳嗽,尤其是對初生的嬰兒,治療極為有效!這種藥材,竹林裏生長著也並不是很多,一年也才生長一次,所以蕭遠山還是采摘得小心翼翼!趙娉婷到茅舍前瞧了一瞧,看著院子前兒的石桌上放著的翻開的《千金方》,便知道義父不在裏頭!她轉過身子,笑著對萬俟化及說道:“化及,我們去竹林裏頭吧!義父一定在裏麵!”趙娉婷循著一條小路,帶著萬俟化及直接往竹林裏頭而去了!一入竹林裏,他們就覺得格外地陰涼!這五月的天氣,本來就已經很熱了,此刻站在這遮蔽的林蔭裏,被這颯颯的風兒一吹,立刻覺得神清氣爽!
不知何時,蕭遠山憑著感覺,已然發現這竹林裏多了人!他提著竹籃走到前頭一看,發現竟是趙娉婷和萬俟化及,蕭遠山的心裏,當然非常高興!“意歡,你來了!”不知為何,蕭遠山的心裏,還是喜歡叫她意歡!趙娉婷聽了,拉住萬俟化及轉身回了頭,笑道:“義父!你果然在這裏!”蕭遠山已然發現,此時的趙娉婷已然又身懷六甲了,萬俟化及趕緊站了起來,上前對他行禮道:“見過嶽父大人!”蕭遠山聽了,嗬嗬一笑,口中說道:“還是跟著意歡,叫我一聲義父好了!我聽著親切!”趙娉婷上前接過了義父的竹籃,說道:“義父,我和化及有事來雅國,今兒個是特地來看望你的!義父,如今你真的又歸隱了?”
“意歡,此番我歸隱,才是真正的歸隱,從前的我,難免內心還掛念朝廷,但這次,卻是不同,我的心真的已然看透了世事了!我隻想做一些普度眾生的事情!功名利祿真的與我是浮雲了!”蕭遠山悠然地笑著,將意歡和萬俟化及,帶著進了自己的茅舍前!萬俟化及看著茅舍四周,心生感慨,不免說道:“義父大人,果然是高人啊!我真想不到那日在雅國的朝堂之上,初見了義父大人,華服貴冠,又是那樣的鞠躬盡瘁,盡心盡力,而此刻的義父大人,卻是這樣的淡然與山野,看起來和普通的百姓無二,真想不到,這是同一個人!”蕭遠山聽了,渾不在意笑道:“化及,意歡的父親還是皇帝呢,據我所知,現在還隱居在趙國一處僻靜的地方呢,每天還做著各種雜事,我本來就以布衣百姓,現在不過是返璞歸真而已!意歡,是不是啊!想必你們已經見過了他了吧!”
趙娉婷聽了,便輕輕地點頭,她笑道:“是啊,連我父皇都想開了,有義父你們這些楷模在先,弄得我和化及,都不想呆在了那皇帝和皇後的寶座之上了!我們也商量著哪一天歸隱呢!”三人在院子前的石桌椅上坐了下來,蕭遠山聽了趙娉婷的話,卻又正色說道:“不,意歡,義父並不讚同你說的話!年輕人,還是有朝氣的好!年輕的時候,要用儒家的精神對待自己和他人,等到了晚年時候,再去研究一下道家,用道家的精華來陶冶自己!年輕人,自當要做年輕人該做的事情!不然,人人都不思進取,也是不好的!”
聽了義父這樣說與,趙娉婷不禁莞爾一笑道:“那麼……義父我要問你了,如今澹台建成一心要放棄皇位,隻想和舒窈在一起,而舒窈的行為,也和歸隱大同小異,他們都正值青春,這樣做又算什麼?難道也是不思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