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名容貌俊美異常,身著玄色錦衣,臉上掛著一絲淺淡的笑意,而這笑意在目光掃到亭亭玉立的陸菀蘅時卻突然一僵。
太子察覺他的異常,出聲問道:“阿卿?怎麼了?”
被稱作阿卿的男子隻是搖了搖頭。
隻見太子又道:“阿卿,你看這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哪位更甚?”
“皇兄,你意下如何?”黑衣男子反問。
“依我看,這李家小姐便很是溫柔嫻靜。”
“李家小姐的確才貌雙全,隻是這其中的明珠卻並非她。”黑衣男子沉聲道。
“哦,既是如此,那依阿卿所言,這顆明珠是哪家小姐?”太子好奇道。
黑衣男子聞言不再答話,雙眼下意識地掃過不遠處被推上風口浪尖卻還一臉鎮靜的陸菀蘅,眼中湧上一抹好奇與探究。
不一會兒,四周的小姐便紛紛作完了詩詞,停下筆來觀望陸菀蘅。
陸菀蘅才堪堪寫了個開頭“灼灼荷花蕊,亭亭出水中。”便引來陸錦秀的驚疑,“這不是三姐作的詩嘛!”
眾人被她的聲響吸引而去,又側頭去看陸錦悅,隻見陸錦悅的宣紙上的確娟秀地寫著“灼灼荷花蕊,亭亭出水中。名蓮自可念,況複兩心同。”
而陸錦悅一臉的茫然失措,她輕咬著下唇道:“二姐,就算你不擅詩詞也不該盜取小妹的。”說著,聲音已經帶上了微泣。
眾人也對陸菀蘅目光不善起來。
“嗬,我還當這陸家二小姐有什麼傾天的才華,不過是盜竊他人罷了。”名喚墨兒的少女毫不留情地嗤笑道。
陸菀蘅卻依舊不慌不忙地執筆寫著,麵上一片沉靜。
見她如此,趙墨兒還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慕容芊芊攔住,“讓她寫,本小姐倒很好奇,她有什麼本事還能這麼冷靜。”
隻見陸菀蘅筆走龍蛇,不一會兒便洋洋灑灑地寫下一大片,卻早已不是陸錦悅原先的絕句。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複兩心同。”
李安冉輕聲念道,隨即臉上掠過一絲欣喜,“好詩,原先我瞧著那詩便覺得少了些什麼,如今一看,加上這四句才是真的好詩!”
“這……陸菀蘅你莫非以為多加幾句便可以將悅兒的詩占為己有不成!”趙墨兒見眾人都在讚賞這一首詩,不由急道。
陸菀蘅聞言,目光輕輕掠過趙墨兒與陸錦悅的臉,道:“這本身就是我的詩作,又何來盜竊一說。”
說著,她將陸錦悅乍然變色的臉盡收眼底,“早在去年,我在秦家時便寫下了這一首詩。想必是前些日子三妹妹來我院裏,被瞧見了……”
“二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前日來你院中可什麼也沒瞧見!”縱是陸錦悅再能偽裝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怨恨。
“可這詩分明是我讀了《牡丹亭》才寫下的。三妹妹說是自己的,那又如何證明?”陸菀蘅咳嗽一聲,麵上露出一絲虛弱。
在旁人看來,便像是十足的弱勢者。
陸錦悅氣得臉色發紅,卻不知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