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舒服…明明好長時間沒洗熊寶寶了,為什麼身上香香的呢?
葉棠吧唧了幾下嘴,輕輕地揉了揉抱抱熊的腦袋,嗯?這手感…怎麼好像不太對?
葉棠突然睡意全無,眼睛瞬間瞪到最大。
我這是在哪?葉棠轉動眼睛看看周邊的環境,陽光透過窗簾灑進屋子,照得前方的玻璃桌麵亮堂堂的,牆上的壁掛電視顯示藍屏,電視櫃上放著兩條滴著水的毛巾、一個空礦泉水瓶和自己的一隻鞋。
再抬頭看看床邊,輪椅?難道…?
葉棠這才把目光移向床上,鬱辰此刻正上半身橫躺在床上,雙腿保持坐在床沿的姿勢雙腳還在地上,直勾勾地看著葉棠。
“醒了的話能先挪一下嗎?我動不了。”
葉棠這才發現自己的左腳還勾在鬱辰的右小腿上。
啊!葉棠收回腿,九十度坐起,起立,麵向牆壁站好。
“對不起!鬱老師!”
葉棠幾乎是喊出來的,她閉著眼眉頭緊鎖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了什麼,隱隱約約能想起的最後一幕是看到鬱辰進了大廳,自己跑過去好像抱住了他,再之後的事情想破頭也徒勞無功。
後麵到底怎麼了呢?我是怎麼來這的?
啊,頭疼,一使勁想腦袋就嗡嗡地天旋地轉。
“收拾一下走了。”
葉棠聽見鬱辰的聲音,轉過身去看見鬱辰已重新坐回輪椅中。
她看看自己的衣服,還是昨天那身,上衣都還掖在褲子裏;又看看鬱辰,衣著整齊,發型也沒有淩亂,還好還好,看來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葉棠撫撫胸口長出一口氣。
找齊兩隻鞋穿上後,葉棠抱起鬱辰的汽車靠墊,安靜地跟在鬱辰的輪椅後麵,看著鬱辰退房還卡,全程沒敢說話,直到坐回鬱辰的車裏。
“鬱老師,昨晚…我都做了什麼?”葉棠紅著臉不敢直視鬱辰的眼睛,車裏殘餘的嘔吐物和酒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淡了很多,但依舊沒有散去。
鬱辰把車窗全部打開,回憶著昨晚的事情,不知從哪裏講起。
“我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葉棠提心吊膽的試探。
“那倒沒。”鬱辰發動汽車,“你說的話就還挺…正能量的。”好像也隻有這個形容詞比較恰當。
“啊…那就好。”葉棠如釋重負,猜測自己是不是背了什麼雞湯文出來。
鬱辰瞥了一眼葉棠,昨晚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電影回放。
鬱辰獨自進入快捷酒店開了間房,又請值班前台小哥幫忙把抱著一個靠墊死活不肯撒手的葉棠橫抱進房間放在床上,可當小哥知道葉棠是醉酒狀態後怎麼都不放鬱辰離開。
因為曾經有過關於客人醉酒獨自在酒店內嘔吐物窒息導致死亡的報道,酒店就出台了相關規定,醉酒狀態一律不允許單獨入住。
鬱辰無奈進了房間,打算打開電視小聲放點節目撐上一夜。
前半夜葉棠喊渴,鬱辰給她遞了瓶酒店房間的純淨水,葉棠喝了兩口就順手往電視櫃上一丟繼續倒頭睡,瓶子沒放穩倒了,水灑得到處都是,鬱辰又去洗手間拿了兩條幹毛巾去擦。
到了後半夜,鬱辰的腰實在支撐不住,僵硬得無法動彈,他想用靠墊墊在背後緩解一下,於是把自己挪到床沿坐下,伸手試圖去拉被葉棠壓在手臂下的靠墊。
結果靠墊還沒夠到,葉棠一個側翻身,就把自己唯一還能稍微活動的那條腿別得死死的,並一直持續這個姿勢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