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秦酒中途插一竹竿,祁元闕眉梢蹙的更緊,下意思的嗓音陰鷙:“我隻不過是想要抱抱安安罷了,我的孩子,不允許我抱嗎?”
隻可惜,換來的是秦酒的嗤笑:“你要是想抱抱安安,這幾年你怎麼不抱?這時卻哄著安安過來你這裏,你到底想幹什麼?”
頓了頓:“我告訴你,就算是你答應我說的那件事,你也休想將安安搶過去。”
因為有著安安的存在,秦酒不敢將話說的太過明顯。
安安被秦酒抱住,便一動不動呆在秦酒懷裏,眸底充滿著疑惑看著祁元闕。
祁元闕像是把畢生的溫柔之意用盡似的,壓製著怒氣:“說到底安安也是我的孩子,你別將事情想得那麼複雜。”
秦酒仿佛聽到一個天大地笑話,瞬間抿唇譏諷:“祁元闕,你還知道自己有個孩子啊?我以為你都忘了。”
男人強製自己冷靜:“我沒有心思和你吵架。”
眼神掃了一眼安安,溫柔地說:“安安,聽爸爸的話嗎?”
安安呐呐的點了點頭,但馬上又搖頭。
睨了一眼祁元闕又睨了眼秦酒,安安將小腦袋埋在了秦酒的懷中。
祁元闕看著秦酒不著痕跡地淺笑,臉上帶著輕蔑和嘲諷。
“你不曾給予一絲父愛給她,又怎麼會主動投入你的懷抱,一句話,安安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祁元闕聽到這句話,俊臉上猶如黑炭,握了握拳頭,便摔門而去。
“媽咪,你沒事吧,爸爸他……”
“沒事,你在媽咪身邊就是最大的安慰。”秦酒將安安摟到懷中,紅唇斂著的全然都是溫笑的模樣,閃耀著母性的光輝。
“可是剛剛爸爸他臉色不太好……”
“沒事。”秦酒搖了搖頭:“他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那就好,剛剛爸爸說要抱我的時候,我好開心,但是媽咪沒讓我去……”秦酒盯著安安那雙烏黑烏黑神采奕奕的眼眸有些失了神,她很久沒有見到安安如此高興了,安安的確是缺少了父愛,但……
見秦酒不說話安安便蹭了蹭安慰道:“媽咪,你怎麼不說話了?”
“沒事,媽咪隻是有點累了。”秦酒訕訕一笑道:“安安,我們休息一下,好嗎?”
“嗯。”
花紅柳綠的酒,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癡迷的舞步,昏暗的燈光下人們迷離的眼神,而唯有一個小角落,男人與這一切隔絕在外。
祁元闕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蠱惑,今天祁安安的一番小孩子話語,本應該不放在心上,卻總不是滋味。
一杯又一杯喝著,穆千正好看到,走到了旁邊拍了拍肩膀,溫柔地笑歎了口氣,“難得見你喝這麼多的酒,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祁元闕神情恍惚愣了一下,有什麼事發生?
除了當年那事,現在也沒有什麼大事自己解決不了的,但就是想喝幾杯而已。
側眸,涼薄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
穆千沒有理會他的眼神,給自己倒了杯酒,輕飲了小口,輕笑出聲,“像你現在這樣子的情況,也隻有當年秦淩霜死的時候你才這麼一杯杯灌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