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帶著刀全都跟著上山了,一直到太陽要下山了才在半山腰發現了任大嬸。發現她的時候她呆呆的坐在草叢裏,雙眼無神好像受到了驚嚇一樣。牛大叔和大家一起把她弄回家去了,大家以為回去以後就沒事了可怪事才剛開始。
晚上村裏到處一片漆黑,本來悶熱的天氣今晚好像都帶著一絲涼意。吃完晚飯在看了一會電視後就困意來襲,爬上床沒一會就迷迷糊糊地睡著啦。在半夢半醒之間我又回到了小孩溝,看到十幾個年齡大小不一的小孩圍著一個女人。她在說著什麼,又好像在讓他們走開,那一群孩子好像沒聽到一樣一直在她身邊轉來轉去。一個看起來病秧秧的大孩子好像被激怒了一樣,一下子朝那個女人撲了過去。在孩子們的歡呼聲中把那個還在不停掙紮的女人給摁在了地上。我看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好像我們不在一個世界一樣。就像在看電視,我想去幫她可我好像被定住了一樣。我想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我很著急,想去幫她,感覺就快要窒息了一樣。那個大一點的孩子起身一頓指手畫腳以後,一群孩子就把那個女人舉過頭頂飛快的往山上跑去。好像是要把那女的獻給誰一,我正準備跟上去時,那個大孩子回頭看著我。他的臉色不是白的而是泛著青,好像又有點黑。沒有眼白全是黑色的,看得我全身發冷,僵在了原地。我一動也不敢動就站在那裏看著他,我以為他會向我衝過來,我倆就這樣相互看了一會。他轉頭看向山上已經跑遠的孩群,又轉頭看向我這邊。突然他朝山上大吼一聲……
我猛的坐了起來,我看了一下周圍,看了一圈我才回過神來。嚇我一跳原來是做了一個夢,太嚇人了。這時我聽到我奶奶叫我,二娃子你在幹嘛,你做了啥夢,夢見了啥又叫又跳的。我不知道咋說,就說夢見鬼了跟他們打架。奶奶說以後白天不要去墳地玩了,再去就打我。我哦了一聲就又倒頭去睡覺了,我還沒睡好奶奶就叫我起床去把彎刀拿來,拿那個幹什麼,又不用。奶奶堅持要我去拿,沒辦法我起床到柴棚裏把彎刀拿了過來,剛要進門奶奶就說把刀在門上砍一刀,然後放席子下麵。我也不知道有啥用,更不知道是啥意思,隻能照做。放好刀我就飛快的爬上床睡覺去了。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奶奶在念著什麼,她說的急快過一會又好像在罵人。迷迷糊糊地我又沒在意,更沒有聽清楚。
天剛朦朦亮大人們已經起床幹活了,奶奶一大早就睡了,起床幹活去了。我睡得正香,就感覺有人在揪我耳朵。我猛的一下坐起來把我媽嚇了一跳。隨後才聽到她說叫我起來吃飯了。由於放假今天不用去上學,就想睡個懶覺不想起床。老媽在門外叫了幾遍都沒見我起床,就進來抓我了。在農村放假了回家都要幫著幹農活,哪裏能偷懶,不然又是一陣嘮叨。爬起來吃了飯,跟著他們上山幹活去了。在農村碰到一個人都要打招呼,有時候還會說一會閑話。幾個人蹲一起一裹煙,你一口我一口吧一圈,聊一會才下地。
昨天老任回去到晚上都沒開口說話,到晚上十一二點在家裏又哭又鬧,老牛一大早起來就去王家坡了。牛老大跟大家夥說道。老任那背時婆娘昨天肯定撞到不幹淨的東西了。那背時婆娘膽子才大哎,一個人都敢往那溝溝裏跑。哎,你說狗日的那溝溝裏那些東西越來越凶了,大白天的都敢出來害人了。龜兒子的好久要請個道士去弄一下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說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講出一個辦法。越說越沒底氣幹脆都幹活去了。
我聽他們說的我都有點害怕了,沒幹一會我就給老爸老媽說我要回去寫作業,就提前回家了,一回村我就往老瘸子家裏跑。我想去問一下他這是咋回事,那是不是真的。到了老瘸子家我就把昨晚上做的夢給他講了一遍。問他那夢裏的是啥意思,是不是任大嬸的魂給勾走了。瘸子看著我,問我回去看那本書了沒有,我說還沒來得及看。那你回去看了不就知道了,他沒好氣的說到。不要來問我,辦法書上都有,答案也在上麵,各自回去學。我看他不跟我說,我就隻好回家去看一看那本書。我也好奇那本書裏都寫了啥。回到家就拿起那本書研究起來,翻開看到是幾副人體圖,上麵畫滿線,還有好多小點點。那時候還小有好多字也不認識,一句話也不知道啥意思。字不認識就去查字典,一句話不懂就隻能去問老瘸子了。拿著書和字典就跟他學去了。
下午牛大叔請的王道長到家裏給他老婆請神,我們村的好多人都去了,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那東西害人。王道長是我們這十裏八鄉有名的道士。好多人家裏的白事都是請他辦的。幫人看墳地,遷墳,送上山。都說他法事做的好,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
王道長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慈眉善目的。好像和村裏的叔輩們差不多,就是眼神狠一點,聽他問了一些問題後他就去弄他的那些工具了。什麼羅盤啊,紅線啊,香,字錢一類的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