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龔涼,從小在哈爾濱長大。六年前,因為一場感情糾紛,我在衝動之下失手殺了三個人。明天,我將接受法律的製裁,被執行死刑。

在這漫長的六年裏,她從未看過我。我的心也隨著歲月的流逝變得淡然,參透了人生的無常。明天,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然而今晚我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常言道:“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我向管教要了一包煙,這也是我人生中的最後一包煙。眼看著東方的天空漸漸變亮,我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吸煙的速度。

“嘶~,下輩子再也不會相信感情了。這次就當是個教訓吧,準備重新來過!”

我突然發現鐵窗外的夕陽格外美麗

“不對!這天怎麼這麼紅?火燒雲?誰家早上有火燒雲!”

“臥槽臥槽!這啥情況?”

此刻,外麵的天空一片血紅。龔亮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手被煙頭燙到才回過神來。

仿佛一切都變了,又仿佛什麼都沒變。(龔涼:你擱這兒擱這兒呢?)

龔涼感覺自己似乎掌握了某種力量,心中想著外麵的世界,眼前的圍欄竟然隨著他的想法彎曲起來。

“臥槽!異能,臨死還能當一回體麵人針不戳。可惜這玩意兒也沒啥用啊,掰個欄杆腦子都嗡嗡的,這真頂不住明天一梭子,白費!”

龔涼發現監獄裏異常的安靜,按理說,此時應該有人來帶自己去法場了,怎麼會如此安靜呢?

龔涼鼓足勇氣,歪著身子試圖從掰彎的欄杆鑽出去。結果卻卡在欄杆中間,進退兩難。

“淦了,這回淦了”龔亮隻能卡在欄杆裏,等待獄警發現自己的窘境。

沒過多久,走廊拐角處傳來了腳步聲,但腳步聲異常緩慢,仿佛隻有一個人。

過了幾秒鍾,一個踉踉蹌蹌的人影出現了。是獄警!也不是!(龔涼:你又擱這兒擱這兒呢??)

原來是李管教,平日裏李管教對龔涼十分照顧,沒事就給根煙抽。

隻是李管教低著頭,喉嚨裏仿佛發出低吼聲,晃著身子向他走來。

眼看李管教距離龔涼還有七八米,突然抬起頭來。他的眼睛已經失去了活人的光彩,灰白的眼眸,張開嘴朝著龔涼快步衝來。

“這集我看過,生化危機!臥槽離我遠點,不行還是用槍吧,咬我我怕疼!”

龔涼掙紮著想要脫離欄杆,回到牢房,卻卡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此刻變成喪屍的李管教已經距離龔涼不足一米,龔涼隻得用右手抵住李管教喪屍的脖子。誰知這李管教平日裏天天喝枸杞,現在力氣竟然比正常人還要大。

眼看龔涼就要支撐不住。眼睛一瞥,看見他上衣兜裏的一支鋼筆。

“成敗在此一舉了!”龔涼用盡腦子想著鋼筆能穿過喪屍頭顱的場景。

“動啊!給我動啊!”隨著龔涼一聲怒吼,鋼筆唰的一閃而過,從李管教喪屍頭頂斜著飛了出去,深深地插在了牆上,隻剩一半露在外麵。

龔涼此刻長舒了一口氣。“完了完了這回真是世界末日了,喪屍都出來了。我得趕緊從這欄杆裏鑽出來,先休息休息”

強行發動異能的龔涼此刻腦海裏針紮一樣疼痛。不顧疼痛按住自己的肋骨從欄杆又回到了牢房。然後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