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巧巧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鐵鍋刷幹淨,水缸裏的水已經用完了。
張秋菊去柴火跺抱柴火,兩個孩子就跟在她身後緊張兮兮的偷看劉巧巧。
劉巧巧從原主記憶中翻找著倆人的名字。
男孩叫張國慶,女孩叫張錦梅。
劉巧巧清了清喉嚨,“那個,國慶,你用壓水井壓點水吧!”
張國慶應聲走了過來,抬頭警惕的看著劉巧巧。
劉巧巧頓覺尷尬,她在原主記憶中是看到了原主使用壓水井的場景,但她不會實際操作啊。
這玩意兒就是個老古董,她一個00後連見都沒有見過,更別提用了。
隻見張國慶熟練的搬過來一個凳子,用葫蘆瓢舀起半瓢水,踩在凳子上一邊把水倒進壓水井,一邊握著井杆上下搖動。
張國慶的小身板搖井杆還很吃力,劉巧巧趕緊接過井杆。
慢慢的,壓水井裏出水了。
劉巧巧赫然,她還不如一個5歲的小孩兒。
“國慶,你去玩吧,我來!”張國慶依舊冷著小臉回到了張秋菊身邊,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動作。
隻見張秋菊把水倒進鍋裏,麥秸有點濕,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火點著,腳邊散落一地用過的火柴。
等鍋裏的水開了,劉巧巧用水瓢把開水舀進水桶,張秋菊就搶過水桶提到了堂屋裏。
做完準備工作之後,劉巧巧來到三人麵前,手叉腰問他們,“你們誰先來?”
回答她的是沉默,劉巧巧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張國慶連忙站起身,一臉的視死如歸,“我先來!”
進屋之後,劉巧巧把張國慶三下五除二扒了個幹淨。
看著他身上的灰不禁咂舌,他的頭發很長,長到了肩膀處,像個鳥巢一樣亂蓬蓬的。
劉巧巧用幹絲瓜搓著張國慶的背,“疼了你吭聲。”
他身上的灰很頑固,劉巧巧手上用了點勁。
直到洗幹淨,小家夥還是一聲不吭的。
劉巧巧用一個幹淨的床單把他包了起來塞進了被子。
她舒了一口氣,輪到張錦梅。
張錦梅身上比張國慶更髒,可能是因為年齡太小,根本沒有講究衛生的意識。
身上長了很多灰,頭發裏麵甚至還有虱子。
張錦梅跟張國慶一樣,讓幹什麼幹什麼,很聽話,甚至在倆人對視的時候還會向劉巧巧露出張秋菊同款討好的笑意。
每每看到她的笑,劉巧巧心就抽搐一下,才3歲的小孩就已經知道寄人籬下了。
雖然這是他們家。
等把張錦梅洗幹淨放在床上之後,劉巧巧又把張秋菊給洗了一遍,這可是個大工程。
張秋菊身上簡直無法直視。
脫下衣服之後熏的劉巧巧睜不開眼睛。
好不容易把張秋菊洗幹淨之後,她已經沒勁給自己洗了。
劉巧巧把水盆水桶拿出去,掃了掃地。
轉頭就見倆孩子窩在床上直勾勾的盯著她。
張長征的前妻長得很漂亮,倆孩子也遺傳了他們媽媽的優點。
濃眉大眼,皮膚白皙,長大不得迷倒一大片。
劉巧巧挑挑揀揀把兩人能穿的衣服給倆人穿上,其實也就是布丁不是很多的棉襖棉褲。
又讓張秋菊自己穿上衣服。
等穿好衣服,她在整個家裏翻翻找找,找出一把生鏽的剪刀。
把三人的頭發磕磕絆絆剪完之後,劉巧巧看著眼前的“作品”不禁撫額,這頭發剪的簡直連狗啃的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