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木珂和木玨要一起步行去學校，這是暑假期間最後一次返校，去領取剩餘的暑假作業。
淩晨下了好幾個小時的雨，天上的雲彩隨著太陽的升起慢慢變淡。天氣預報顯示今天陣雨，一塊雲，一陣雨，不想成為落湯雞，提前預防一點。把雨傘塞進書包後，結伴出門。
剛到校門口，遇到認識的同學互相打招呼，聊著假期計劃。這是木玨的主場，木珂則是背景牆。
看到周政，戴著黑色口罩，鴨舌帽壓低，弓著腰，往校園裏移動。身穿棕色服飾，臃腫身材，引人聯想到滾動的鹵肉丸。
“毛球。”
“周政。”
沒應答，看時間還早，木珂和木玨就跟上去。剛才攀談的一個女孩也想跟上去，被同伴拽住。
“別跟殺人犯的閨女走得太近，小心惹上麻煩。”對方在她的耳邊裝作小聲，站在附近的人清晰入耳。
木玨想要開口，被拽住衣袖，看向身邊的人，讀懂眼神。不想聲張。怕麻煩。不平無處發泄，本著尊重當事人，隻好放棄，跟著離開。
木珂回頭看了一眼，熟悉的表情和眼神，和諧交談中夾雜著排斥，見怪不怪，每次撞見心依然會痛，可這一切從來都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我身上流著他的血。
教室所在教學樓門口，幾個穿著高中部校服的把人圍住。之間交談幾句，一起離開。到兩個教學樓之間，一處隱秘的角落。
控製住，搶書包，翻找東西。各自分工，熟練有序，看樣子不是第一次幹。
“老師來了。”木玨喊道。木珂馬上堵住她的嘴邊。
因為這時已經認出這些人的身份。學校裏的地頭蛇，一些背景顯赫，家中在政界和商界有臉麵，父母忙碌，疏於照顧的不良分子，惹不起，躲得起。麻煩能避就避，心中暗暗吐槽周政白長一身肉，就不能強硬點。受害者不反抗，軟麵團，小白兔。
想到遇到老鼠和癩蛤蟆會跳上飯桌，會被沒斷奶的小狗追著四處跑的畫麵，果斷不抱任何幻想。乖乖的寶寶不會看情況，第一時間就會找老師，老師有用就不會在暗處持續很多年。就如同，法律和警察有用，世界上還是會有很多罪犯。
裏麵的人朝聲音的方向看，把她們兩個也拽進來。
周政看到她們，馬上開口道；“是來找我的，你放開她們。”
“小子，豔福不淺。”目光不停的在木珂和木玨身上某些位置打轉。
“大哥，同學。同學。我說的沒錯。裏麵什麼都沒有。”
“胖子，不聽話。忘了幾天前的教訓，現在讓你印象深點。”為首的人一隻手掐住周政的脖子。
戰戰兢兢地把話說完。“這，這，不好，老師見了，多不好。錢在教室裏，馬上到集合時間了。等領完暑假作業的，大哥，寬限幾個小時。”
幾個人相信這套說辭，鬆手離開。裏麵的一個人多看木珂好幾眼。周政鬆了一口氣。對上木珂和木玨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