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意想不到的事(1 / 2)

人活的時間長,很多事都會親身經曆全。

馬保國和贏蕾沒有跟著女兒一家走自駕,推後一天出發,結果迎接到意外的人來訪。當年的事情後,拒絕索賠,狠話出口,兩家人基本斷了聯係。現在突然上門,不好意思把大哥和大嫂擋在門外。

不好打笑臉人,何況是馬保國的親哥哥,唯一的哥哥。從小如父親一樣照顧他的哥哥,數年未見,蒼老的容顏,相差5歲,看起來如同15歲一般。時間無法改變曾經發生的事,卻讓人心增加一份柔軟。

身患重病活著的時間有限,想要在人生的最後一刻得到原諒。想要借錢繼續治療,多活幾年。自己的房子,還有以前給兒子準備的婚房,在幾年前,給五個女兒分了,當年她們結婚沒嫁妝,還把彩禮留下。她們的生活不容易,前四個初中畢業進工廠給家裏掙錢減輕負擔,嫁的人也差不多,滿足溫飽。小五讀的是衛校,嫁給在藥局裏拿藥的人,過的還算湊合。大哥自己的退休金四千,妻子隻有社會的養老金,加起來夠生活。有醫療保險,但還需要掏不少自己的錢。

馬保國看了妻子一眼,和善的微笑。

“哥,你會還嗎?”

“我是你親哥,爹娘生6個孩子,順利長大的隻有咱們兩個。小六都死了,木坤都出來了。你還和我提錢。”

曾經的態度,在十多年後,再次出現,依舊。理直氣壯,本應如此。昔日的記憶都在腦海中回放,人心是肉長的,戳一下,會疼,會流血。

“小六是自作自受,誰讓他貪嬸子的嫁妝錢。從古至今都不合禮法,我們有女兒,哪裏輪到他。要不是你總灌輸他,我家絕戶,沒兒子,他會那麼大膽。你羨慕我娶到有錢的媳婦,可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聽說媳婦是農村的,有時間在家睡覺,沒來時間參加我的婚宴。當年你是在單位自由戀愛,爹娘樂見,為了給彩禮錢,辦婚禮,用了我兩年軍貼。要說軍貼,我當兵,給家裏郵寄大部分,你中專畢業,上班給父母多少錢,不過是,拿公家的糕點,送到他們麵前,反正也不用自己的錢。你們家孩子多,父母留下的房子和墳地我都沒要,他們的存款更是一點都沒見過,還因常年在部隊,承擔所有辦喪事的錢。你還想怎麼樣。你是我親哥,但不是我爸。這裏不歡迎你,你們給我走。”

不歡而散,打破馬保國的堅持。女兒剛出生時,和妻子設定的賭局,自己輸了。確信親情可以改變一切,低估人的貪婪。他不是爹娘,但自己的爹娘從未對自己抱有太多關注。七活,八不活,八個月出生的自己在他們看來,早晚會夭折。

哥哥照顧,不過是周圍的人都如此,習慣性的接受他本應的美好。也許在哥哥能夠考上中專有工作,引人羨慕。自己在考高中的時候莫名拉肚子,錯過考試,遇上文革隻能當兵的時候,人性的自私就呈現出來。一直欺騙,忽略不存在,重視親情,甘心付出。重情重義是優點,又仿佛是一個笑話。

丟下剛生下女兒的妻子,讓她一個人待在醫院,去幫大哥找走丟的兒子。結果,自己被人套麻袋打一頓,昏迷數小時,清早被路人發現,送到醫院,醫生診斷得出,之後沒辦法有孩子。被人調侃,剛得一個女兒,正好計劃生育,不需要老婆受苦。

賭局在醫院中誕生,到現在不得不直接麵對那個早已經,出現的答案。

贏蕾選擇離開,給丈夫留下冷靜的空間。擺在明麵上的事情,不用再去強調。多說,多做是畫蛇添足,隻會削弱他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