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出院後,跟著姐姐到對方的居住的地方。是另一處在中緬邊境上的小鎮。
前往的路上,熟悉的一切,應該熟悉,卻很陌生的姐姐,讓他的心中有些慌。小鎮中較為繁華的街區,見到姐姐的兒子,二十多歲,熟絡地叫著舅舅。有些羨慕,沒見到姐夫,聽說在外地忙著掙錢。
姐姐經營一家理發店,孩子在驛站工作,忙著收發,配送快遞,一家人為生存忙碌,勞有所得,簡單,溫馨的生活。段瑞剛從醫院出來,蛇毒清除,身體還未完全恢複,一個人在住處養病,因無聊,四處轉轉。有了臨近死亡的經曆,對活著更加珍惜。
在小賣部買一些酒和吃的,往回走,幾乎差不多的房子,不好分辨,問過路人,到一處房子的門前,進入,類似的院子,沒多想。
聽到屋外有人的聲音,房子裏的鄭梓斌和木玨提高警覺。他們已經被綁了一夜,迷糊中被綁,塞入車子,帶到這個地方。蒙在眼睛上的布在不斷掙紮下掉落。觀察周圍,身處木頭和竹子布置的房間,兩個背靠背綁在一起。
兩人一起買早餐,不過是為了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商量那條短信發出後,雙方父母詢問的時候,應對方案,措手不及,露出破綻,才能更好的說出隱瞞的事。確認猜測的對與錯。沒說幾句,在去的路上,大庭廣眾之下,被綁票。
清醒後的相互責怪,彼此埋怨已經成為過去式,想要安全出去之前,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諾布等這一天很多年,這個方法真有效,綁了兩個孩子,活著的段家的人真的會出現。不是沒有想到去魔都找,找了多次無果,想著在老家守株待兔,那個人總會有回來的那一天,隻是沒有用了快三十年的時間。
一起打工的好友,幫忙,平白的製造罪惡,時刻接受良心的指責。那些事情的發起者卻心安理得的活著,不在乎手上的罪孽。
“段瑞,好久不見。我是諾布,你哥哥的朋友。”
十幾歲的時候,在老街認識的,來自母親的家鄉,也是漢人。語言相通,很談得來,成為兄弟。沒有想到,講義氣,幫忙,欺騙一個想要給叔叔傳遞消息的少女,後來又幫著把她騙到原始森林的無人區,帶來的後果,會讓自己的良心不安。折磨自己不得不去想,曾經犯下的罪孽。困在裏麵,走不出來。
時光讓人變老,曾經的樣子都保留。段瑞認出這個人。不想提到的往事,湊到前麵,不得不在此刻應對。
“你,怎麼還活著。這是中國,不是緬甸。”以為早已翻篇的事情,還有幸存者。哥哥學習不好,做事情也到處是漏點。
諾布回想當年一起進山。發現段飛的意圖,想阻止。女的不想留下跟你過日子,也不能做留子去母的事,從未開發的區域,屬於緬甸的領土,多種生物和諧生活,能掩蓋罪惡。沒成功阻止,親眼看著少女抱著孩子跌下去,自己也被推下懸崖,掉下去的時候,掛在樹上,卡在那裏,看到先跌下去的落入水中,在樹上待了幾天,以為會在這裏死去。峰回路轉,被采藥的人救下,送到醫院,幾個月才康複。回去後,很多人已經不在,一些人自殺,段飛關進監獄,罪惡已經發生,一切已晚。“我當然還活著,活著的理由是要抓到你,帶你去懺悔,製造出的罪孽。”
“那是你和我哥做的,和我無關。”
“那是你的孩子,我親眼看到,在檢驗DNA,用的是你的血液,上麵填的你哥的信息。”
“那又如何,那個孩子早就死了。”
“所以,我要帶你,去懺悔。”
“沒有做到事情,我不會承認,木晴抱著孩子逃走,跳崖是假象,你被騙了,我哥也被騙了。她還活著,去別的城市生活。孩子早產,身體弱,病死在醫院。”
“我不信,你是騙子,你們家的人都是騙子。”
“是騙子也沒辦法。”段瑞趁對方不注意,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用手狠狠劈向對方的脖子。重重的打腦袋太陽穴的位置,人暈過去。翻找他的身上看到藥,應該是平時服用的,都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