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著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宋言笙立刻給他做心髒複蘇按壓,地上的人咳嗽了一聲就慢慢睜開了眼睛。
宋言笙連忙問道:“怎麼樣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地上的人搖了搖頭,宋言笙將他扶了起來讓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會落到水裏了呢?”
“我叫邱秋,是···是不小心掉進去的!”
宋言笙一看就知道他在說謊“要向前看。”
說完看著他也沒什麼事了宋言笙就慢慢的站了起來“沒事了你就回家吧一會天就黑了。”
“我沒有家了。”地上的邱秋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
宋言笙又蹲了回去“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父親昨天去世了,我被親戚趕了出來。”
宋言笙在腦內進行了一場頭腦風暴最後決定先將他帶回家以後得事情以後再說。
“要不你先跟著我回家?”
“真的嗎?”
宋言笙點了點頭。
邱秋想站起來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腿被劃了一個大口子現在正透過褲腳咕咕的往外冒著血。宋言笙將他背在了身上,在他手裏拿下了斜挎包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背上的人很輕很輕。
邱秋看著身下的人在他有記憶以來從沒有人這麼背著自己,今天是第一次,眼淚最終還是沒忍住就落了下來他小聲的在宋言笙的背上抽噎起來。
宋言笙背著他去了當地的一所小醫院,醫生在給邱秋處理傷口的時候他一直緊緊的抓著宋言笙的衣角,兩人的衣服早在那不算冷的風裏被封幹了。
醫生還在他身上發現了大大小小的新傷舊傷好在都不算太嚴重,隻要保證傷口不感染就行。
處理完傷口天已經黑透了宋言笙背著他出了醫院又走了十分鍾左右,就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區,向上看去小區的大部分牆皮都已經脫落漏出灰色的水泥上麵蓋著很多快要枯萎的爬藤植物。
背著邱秋東拐西拐的走進了一棟樓,上到了三樓宋言笙在身上摸出很長時間的鑰匙才打開了門。走進門就是一張幹幹淨淨的桌子,旁邊的窗台上有很多綠色植物,下麵是一排整齊的書架和一台電腦。
房子是用來承載歲月和感情的地方,不用太大,夠用就好。
宋言笙將斜挎包和邱秋都放在沙發上,轉身到臥室裏的衣櫃裏麵找了自己最小的一套衣服遞給了他後對他說:“我先換衣服我去做飯。”
邱秋乖乖點頭宋言笙的衣服對他來說還是太大了,他轉頭看著宋言笙忙碌的身影。
宋言笙作為一個孤兒,像做飯這樣的技能是生存的必備。
家這個地方對於邱秋來說就像是一個地獄,在家裏他總是被醉酒的父親毆打,身上的傷從沒有斷過。
況且他還要挺著身上的疼痛去給父親做飯,現在有人在他受傷的時帶他去醫院還在給他做飯,這一切在邱秋眼裏太不真實了就像一場隨時都會醒的夢。
上桌的都是簡單的家常菜標準的三菜一湯,足夠兩個人吃飽。宋言笙拿起筷子挨個給邱秋夾了一些,說不上多麼色香味美,也算不上難以下咽。如此普通的一頓家常便飯,卻是邱秋不曾嚐過的味道。
他強忍著哭聲,喉嚨哽的生疼,胸腔像被一隻手緊緊的箍住,痛得不能呼吸,眼睛被水霧遮擋住他拿起碗擋住自己的臉“真好吃。”
宋言笙在邱秋身邊落座。看著他因為一頓飯就哭成這樣,不用想就知道他以前一定過的不好,這讓宋言笙看著他的目光更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