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薑不由自主的出聲,隨後就聽到砰的一聲摔在一個硬物上。雲薑眼冒金星,渾身像散了架。不會是掉到鱷魚的嘴裏了吧!這下是真的完蛋了。雲薑覺得自己肯定是要被吃掉的,不敢睜開眼睛。等了一會兒,怎麼沒有聲響呢?睜開眼睛一看,天哪!自己正趴在鱷魚的背上,手正摸著那兩個大眼睛。
“啊……”雲薑又叫了起來,手下的觸感和視感實在是讓她接受不了。就這樣叫了一會兒,心中的緊張和恐懼得到了一點發泄和緩解。
這家夥怎麼不動了呢!此刻她才注意到自己沒有掉一根頭發,再看那鱷魚趴在地上沒有聲響。奇怪!自己這體重,還有這棵樹的高度不至於把鱷魚給砸暈了吧!
雲薑小心翼翼地走到鱷魚的側麵,用手緩緩向鱷魚的鼻孔靠近。心裏不緊張那是騙人的,當雲薑的手剛要碰到鱷魚的鼻翼時,鼻孔裏噴出的一股氣息差點兒把雲薑給嚇死。好吧!這不是死了,這是暈了。不會是那紅色果子吧!幸好自己沒吃,可是現在她真是餓了。轉身看了一眼大鱷魚,不然吃它好了。說實話就算是暈的,這麼個又醜又大的家夥,讓她怎麼下口呢。
雲薑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這還是曲中強送給她防身的,說是習武之人都要有所準備的。當然現在她拿這個小刀,不是去殺鱷魚,她是去摘些果子的,這個東西居然能比得上安眠藥了,拿點防身也是好的!
不到一會兒,就摘了一大包,把包斜跨在身上後,正從樹上往下來時,突然感覺好幾股氣息往這邊來了。雲薑下到一半又迅速往上爬去,這回她一直爬到最高的一根樹杆上,雲薑摟著大樹的樹杆嘴中祈禱:大樹啊!你可千萬不能倒!
天哪!這種情況比那隻鱷魚醒了還要壞很多。居然出現了好幾隻鱷魚,不會是這個家夥的親戚吧!雲薑突然覺得後悔無比,自己為了摘幾個果子,錯過了最佳的逃生時機,老天爺這是在懲罰她嗎?雲薑緊緊地抱著樹杆,誓要與此樹共存亡!
雲薑目瞪口呆的看著下麵大大小小的鱷魚,那幾隻鱷魚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來撞樹,而是圍著下麵昏迷的那個鱷魚轉起圈來。這是個什麼情況?雲薑經過不少危險怎麼說也算是有經驗的了,可今天這種情況還是讓她一陣惡寒!
其中那個稍大一點的鱷魚終於停住,張開大嘴露出尖利的牙齒,往前一口咬在了昏迷鱷魚的脖子上,鱷魚皮可算是堅硬結實了,居然能一口咬出血來。這時其它幾隻也湊上前來一口一口的撕咬這隻大鱷魚,昏迷中的鱷魚不知是神經條件反射還是這種疼痛實在難忍,居然抽搐了幾下,不到片刻那隻鱷魚已經慘不忍睹。另雲薑想不到的是那隻昏迷的鱷魚居然是個孕婦,天哪!肚子裏小的也被一下子吃了個幹淨…… 這群鱷魚跟它有仇吧!不會是情殺吧!
雲薑手抱著樹幹屏住呼吸,希望它們完事就撤吧!她也有點體力不支了。過了一會兒,鱷魚真的像雲薑希望的那樣回到水裏去了,本來應該高興的雲薑突然覺得頭有點重,她迅速下了樹,看著鱷魚殘存的骨肉胃裏一陣反騰,撒腿便跑了起來。
雲薑覺得自己都快趕上今天追趕的那隻兔子了,這要是再來個什麼凶獸,她可真就成了人家的美餐啦。
跑了好一會兒,雲薑覺得跑得夠遠了,停下來喘了幾大口氣。等終於平靜下來雲薑看了一下四周差點哭出來,天哪!這是哪兒?本來天氣已到入秋應該涼爽才對,這怎麼能這麼熱呢!像在沙漠裏一樣。她剛這樣想,四周的樹木就不見了變成了沙漠。
雲薑用手摸了摸腳下的沙,滾燙滾燙的,這是幻覺嗎?我想什麼就會變成什麼嗎?那我餓了來個雞腿吧!雲薑心中想著雞腿的樣子默念三遍,睜開眼一看,呃,還是沙漠,雞毛也沒有。
這可如何是好呢?看著這一望無邊的沙漠,還有頭頂那個突然掛在那的太陽,雲薑心中好一陣無語。沒辦法往前走吧,不動就成死棋了,雲薑順著剛才走到這裏時的走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就在山穀深處一個山洞中。
“爺爺,有人闖進幻陣了!”一個十幾歲的清俊少年說道。
“嗯”一個毛發虛白老者隻是輕輕應了一聲,繼續低頭擺弄著手裏的瓶瓶罐罐。
少年了解他爺爺的脾氣,隻對那些藥罐感興趣,便不再言語。
雲薑覺得自己快要累死了,本來沒有吃飯,餓得就前心貼後背了。還在這沙漠裏走這麼半天,連個綠點也沒瞧見,小胳膊小腿都要斷了。這是哪個神人設置的鳥地方,雲薑心中腹誹。想了一下覺得心中鬱悶便直接大叫出聲:“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快放我出去!”
“欺負我一個小姑娘算什麼好漢!簡直就是變態!”雲薑坐在沙子裏覺得屁股都要烤熟了,嘴巴幹裂的都快出血了,摸了摸包裏的果子,就有點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