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冰蘭從司徒玲瓏手中接過畫軸,仔細端詳,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
“大哥,這幅母親的畫像與我在龍嘯聚賢山莊中所見的畫作,其風格雖相似,但細觀之,二者卻存在著微妙的差異。”
獨孤寒煜聞言問道,“蘭兒,這畫有何不同,莫非你發現了什麼嗎?”
歐陽冰蘭給小狐狸的腦袋紮了一針,暗暗彙入真氣,繼續道:“之前為了調查關於你我身中寒毒的線索,我在父親的房間內,我曾見過一幅母親的畫像,雖然那幅畫技藝高超,卻總給我一種缺失的感覺。”
“當時,我看那幅畫,令我心底有一種直覺,覺得我們的父親對母親的愛意,似乎並不如傳言中那般深刻。直到幾日前,當我在父親他麵前坦白了身份後,我總覺得父親的態度也有些難以言表的不尋常。”
司徒玲瓏不解的問,“蘭姐姐,你是如何僅憑借一幅畫像就能看出沈伯父對伯母的感情不深呢?”
“你們看此畫中,我母親她是不是顯得更加生動鮮活,她眼神中充滿了對生活的希望和期待,而山莊那幅肖像雖然與此畫風格相似,但眼神部分卻顯得很空洞,仿佛像是一幅複刻出來的作品。”
沈逸塵仔細回想父親沈天雄書房的那幅畫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平靜道,“蘭兒,所言極是,我自幼跟隨父親繪畫,父親曾言,畫作之生動,必然是源於畫者之人的用心和情感。這幅畫的情感真摯,字跡確實為父親之作!可為何山莊裏那幅母親的畫像看不出任何用心。”
司徒玲瓏道,“或許是沈伯母的畫像曾經遺失,後來沈伯父找別人重新複刻了一幅畫放在家裏。”
沈逸塵肯定道,”不,山莊中那幅畫,確實是我父親親手所繪,我親眼見過。”
司徒玲瓏皺著眉,沉思道,“這確實令人費解。”
隨後,四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突然,獨孤寒煜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獨他冷冷的說,“蘭兒,你看這裏,落款的字跡,明顯是用左手所書寫!可據我所知,沈莊主似乎並不習慣用左手!”
沈逸塵似乎明白了什麼,“我突然記想起一件事來,父親自我自記事起,就一直習慣用左手執筆繪畫和書寫,但後來,他改為使用右手。”
歐陽冰蘭撫摸著小狐狸的腦袋,疑惑的問道,“用右手寫字畫畫?那父親他是何時開始用右手寫字的?”
“大概是三年前吧,我記得父親和二叔出門半年之久,回來後都身受重傷,從那時起,他們閉關修煉了一段時間後,父親就開始習慣使用右手拿劍,後來也漸漸改用右手來寫字和繪畫。”
聽完沈逸塵的解釋後,獨孤寒煜眉頭緊蹙,冷冷的說:“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龍嘯聚賢莊裏的那位,並非真的沈莊主!”
歐陽冰蘭看向獨孤寒煜,“阿煜,你也對他有所懷疑嗎?”
獨孤寒煜點了點頭。
司徒玲瓏的雙眸瞪的大大的,她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獨孤寒煜,又轉頭看向沈逸塵,“啊?怎麼會這樣,你們所說的究竟是何意?”
她看向沈逸塵,期望從他那裏尋找答案,”逸塵哥哥……”
沈逸塵默不作聲著,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的神色。
司徒玲瓏聲音微顫的問道,“那真正的沈伯父如今身在何處呢?”
歐陽冰蘭給小狐狸喂了一顆丹藥後,沉思片刻,回答道,“如果真如寒墨所說,那麼真正的父親可能已經被秘密轉移了。”
沈逸塵滿臉憂色,”蘭兒,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歐陽冰蘭深思熟慮後回答,“當務之急,我們首先要確認龍嘯聚賢莊裏的那人的真實身份,其次,我們必須竭盡全力找到失蹤的父親的下落,揭開這個謎團才是關鍵所在。”
一切謎團如同一團厚重的烏雲,凝聚在四人心頭。
獨孤寒煜點頭道,“這個山洞或許有我們想知道的答案!”
四人決定在山洞中繼續探查,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四人走出石室,沿著通道繼續前行。
“姐姐,我們進入這山洞中這麼久了,為何沒有看到那隻五彩靈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