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相思雙手倏然收緊:“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出去報警嗎?”
“沒關係。”紀仲博毫不在意:“你還記得我前段時間介紹給你的警犬心理治療嗎?”
慕相思點點頭,隻是神色更難看。
“我家有人在體製內,還是不小的職位,至少比那個盧柏立,哎?是叫這個名字吧?”他問出口自己笑了兩聲:“不重要,你能理解就行,比他哥哥階層要高那麼幾級,你要是去告,大概沒戲。”
眼看慕相思臉色更差,紀仲博繼續道:“不過你不用擔心,設計公司是走正常流程注冊的醫院,跟我家裏那些事沒關係。”
“那你究竟要幹什麼?”慕相思終於忍不住問他。
紀仲博轉頭,目光幽深的:“我以為你知道。”
慕相思很煩躁:“我並不知道。”
紀仲博聳肩,伸手拉開門,走到天台上按下一個按鈕,餐桌緩緩升了上來,他百無聊賴的說:“我曾經很認真追求你,但是被拒絕了,後來我就想,怎麼才能讓你乖乖聽話,所以現在的局麵就是我想出來的辦法。”
慕相思在此時才看到他眼中的偏執跟瘋狂,怔怔的問:“你是不是……也有心理疾病?”這種眼神,慕相思隱隱有些似曾相識。
好像是從盧柏立身上看到過。
紀仲博微微一笑,並不掩飾眼中翻滾的情緒:“有啊,從小就有。不過還是坐下來慢慢說吧。”
慕相思依言坐到座位上。
“我小時候被綁架過,從那以後就非常自閉,後來我爸給了我一條狗,是一隻小泰迪,名字叫小草,有她陪我以後,我覺得這個世界也沒有那麼難熬。可是後來它病死了,這就是我為什麼開了設計公司。”
紀仲博說完開了一瓶紅酒,幫她倒了一杯。
慕相思指尖抵著那隻酒杯,一言不發。
她喜歡小動物,如果紀仲博開設計公司是這樣單純的願望,她恐怕很難在這方麵怪他。
就聽紀仲博繼續道:“其實後來開了設計公司以後,我很失望,因為看到的最多的不是新生跟救助,而是生死別離,所以我越來越不喜歡那個地方。直到後來遇到了你。”
慕相思微微一怔:“我?”她想不明白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紀仲博點了點頭,笑道:“我記得那時候,你應該來了有三個月,我偶然回醫院看到你在罵一個寵物的主人,當時的樣子凶的要命,結果等我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你抱著那隻狗在哭。”
慕相思的臉色在她談到設計公司時稍稍軟化了些。
紀仲博繼續道:“從那以後,我就開始留意,發現你雖然看上去冷淡,說話也不好聽,但是麵對寵物的時候,不止耐心而且很溫暖,讓人覺得像天使一樣。”
慕相思手指握著酒杯微微發白:“沒有人是天使,那隻是我的工作。”
“所以呢?”紀仲博看著她笑:“你跟我解釋這些,是指望我治好沈臨安以後放你們離開,讓你們雙宿雙飛嗎?抱歉,不可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