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邦昌對大小官員道:“等等吧,等嚴啟航這個混蛋走了,咱們就給那些窮光蛋們點顏色看看。現在可不行,有嚴啟航撐腰,這幫窮光蛋咱們可惹不起。”眾官員們隻好點頭同意,想要田地也隻有等嚴啟航走了再說了。
地錢也收了,田契也發了,可嚴啟航左等官員們也沒動靜,右等富戶們也不去奪田,出了錢沒得到地好像他們都不在乎似的。嚴啟航大急,金國朝廷已經連下了三道聖旨,讓他立即出發南下,要是再抗旨不走,那下次來的可就不是聖旨,而是平叛的金兵了,嚴啟航恐怕還沒等到平別人的亂,自己就先得被金國給平了。
無奈,嚴啟航隻好宣布起兵南下。
皇宮,香寧公主寢殿中。嚴啟航道:“公主,我這次南下是去打仗,帶你一塊走是不可能的,那太危險了。別人我都可以瞞,但我不能瞞你。其實……其實我根本就不會打仗,也不懂兵法,我平常的樣子都是裝出來騙人的。”
香寧公主早知道了,自己這位未來的駙馬爺吹牛的功夫好過打仗的本事,她勸道:“呆子,你南下幹嘛一定要打仗,隻要你和我哥哥說了我的事,他才不會和你開戰呢!”
嚴啟航苦笑道:“那也得他信我說的啊,再說我要是還沒等見到他,仗就開打了,那又怎麼辦?”
香寧公主取出一塊玉佩,交給了他,道:“這是祥龍玉佩,我們皇族的兄弟姐妹每人都有一塊,你拿著,萬一有了什麼意外,你拿給帶兵的宋將,他們就不會為難你了。”
嚴啟航道:“有那麼靈嗎?”
香寧公主道:“當然靈了,我還能害你嗎?這可是皇家的信物,凡大宋的官員都知道,你隻要一拿出它,別人就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了。”
嚴啟航隻好把它揣進了懷中,就算不靈也得帶著,這可是公主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啊。
把香寧公主一人留在汴梁,嚴啟航很不放心,慎重考慮之後,隻好把耶律玉哥留下,給他配了一千驃騎軍。耶律玉哥對自己忠心耿耿,肯定會保護好香寧公主的。
他對耶律玉哥道:“玉哥,我很後悔,為什麼不早點對老百姓好點,如果對他們好的話,我一聲招兵,咱們也不至於就這麼點人。”
耶律玉哥道:“大哥,其實你對老百姓夠好的了,他們把你當恩人一樣看呢。大哥嫌人少的話,要不把宋國的敗兵帶一批去?隻是這些人都是兵痞子的一類人,打仗不行,欺負老百姓還可以,不過經過訓練還是可以用的。”
嚴啟航搖頭歎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算是訓練也來不及了,再說咱們這次是打宋國的,帶上宋兵恐怕……不過吃一塹長一智,玉哥,你留在汴梁一定要抓住兵權,可不能讓張邦昌得到兵權,你要看好他萬不能讓他起刺兒。你在我出征這段時間,不但要招兵買馬,還要把那一千驃騎軍都分到新隊伍中去,讓他們做軍官,這樣才可以牢牢控製住新軍隊。”
耶律玉哥點頭道:“大哥,咱們的兄弟作軍官的已經很多了,在兵權方麵倒是不必擔心。”
嚴啟航道:“還有,我發現光對平民百姓好還不夠,那些富戶官僚們其實也應該團結的。唉,都怪我以前把事做得太絕,我本以為不會上前線的,結果……唉!”
耶律玉哥低頭不語,啟航大哥以前確實做得太過份了,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嚴啟航想了想,耶律玉哥雖然對自己忠心,可他有時辦事糊塗,沒什麼主見,恐怕不是張邦昌這老奸巨猾之人的對手,自己又不能廢了張邦昌,這可怎麼辦?嗯,這張邦昌的心頭肉是他的外甥,隻要自己抓牢了這個人質,張邦昌做事就得會有所顧慮,再有耶律玉哥在一旁監視,就算出亂子也不會出太大的。他道:“那個劉豫我要帶走,你明天就把他送到兵營中去。”
耶律玉哥皺了皺眉頭,上前線帶這麼個累贅幹嘛,可他隨即便明白了啟航大哥是想要抓人質,點頭答應。
嚴啟航道:“招兵買馬是一回事,可團結官僚富戶就難辦了。不過,你隻要保證我不在這段時間汴梁平安就好,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耶律玉哥點頭表示這些他都懂。嚴啟航長歎了一聲,再不說話,耶律玉哥隻好陪著他默默地坐著。
廣備攻城作連日來在嚴啟航的一日三催之下,緊趕慢趕地做好了三十萬支火藥箭和一千支突火槍,嚴啟航又帶走了城內所有的火炮,把能帶走的糧食統統當成軍糧帶走。對於這一點,張邦昌什麼都沒說,他隻希望嚴啟航趕緊滾蛋,永遠別回來才好。
依依不舍中,嚴啟航告別了香寧公主,帶著軍隊南下,因為這次是征宋,他不敢帶原宋國的軍隊,要是萬一到了前線來個嘩變,那可真是夠喝一壺的了,所以除了五千炮兵部隊必須要帶之外,他隻帶了直屬的四萬名契丹兵和兩千驃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