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逃是逃不了的,可不代表老子不能到處逛逛。嚴啟航趁沒人看著他,偷偷把頭探出了小艙四下觀望起來。他身處戰船的第二層,往上有樓梯通向第一層和甲板,往下也有樓梯,可能是通往教中重要人物的座艙,那個美女教主想必定是住在最裏層。
妙極,現在走廊裏沒人,機不可失,失機者斬,嚴啟航立即躡手躡腳地向第三層船艙走去。下了樓梯,見第三層並不是很大,隻有左右兩扇門,一扇門上了鎖,裏麵肯定沒人。先看沒人的,就算被抓住也有借口說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不會被殺人滅口。
他走到門前,趴下身子順著門底下的縫隙向裏瞧,這縫隙太小,看不太清裏麵有什麼,隻能隱約地看到一些架子的底座,估計是兵器架子。嚴啟航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個武器庫啊,不知裏麵有沒有火器,想到這兒,他才想起自己那把火槍丟在了錢塘江邊,不知還能不能找回來,歎了口氣,他又研究起那扇沒上鎖的門來。這船上好像隻有美人兒一個女人,她是不會和那些臭男人住在一起的,那麼第三層裏的這間房間就應該是她的。一想起美人兒那嫩嫩的小臉蛋,嚴啟航咽了口口水,他又趴下身子向這間船艙裏偷看。
屋子裏寂靜無聲,地上也沒有人走動,嚴啟航大喜,美人兒還在甲板上,沒回到屋裏,太好了!他站起來用手輕輕推了推門,房門虛掩,一推即開,美人兒一定沒想到會有人來偷看她的香閨,哈哈,天助我也。打開一條小縫,嚴啟航向裏看去,偷窺香閨真乃人生一大樂事啊,他欣喜地想進去偷一兩件美人兒的信物,忽感腰上一陣疼痛,有人在用手指戳他。
嚴啟航嚇了一跳,心叫不妙,回頭一看,正是美人兒,她回來了,他趕緊裝出一副找東西的樣子,道:“我的抹布呢?咦,這不是教主嗎,你在這裏幹嘛?”
美人兒麵沉似水,道:“我在這裏幹嘛?我還要問你在這裏幹嘛呢,這可是我的房間!”
嚴啟航“大吃一驚”,道:“這裏是教主的房間?我都不知道,我來這裏是想找塊抹布,你知道我是窮苦人出身,一時半刻都閑不下來,我想擦擦船板幹點活什麼的。”
美人兒一聲冷哼,道:“找抹布找到這裏來了,你還挺會編的。”
嚴啟航道:“沒編,我說的是實話……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我來這裏是想和你道歉的,船頂上人太多,我不好意思和你細講,所以……”
美人兒怒道:“住口,你別以為我不明白你來這兒是想幹嘛!你這個臭流氓!”
嚴啟航道:“別著急呀!我來這兒真是跟你道歉的。你想,茫茫人海中咱倆相遇,這不就是緣份嘛!我看為了咱倆的緣份,咱們應該到你房間裏坐下來好好聊聊,說說咱們是不是有共同……”
美人兒不等他說完,又罵道:“你真是個地地道道的臭流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莫啟哲笑道:“罵過我臭流氓的一共有兩個人,你是其中之一。”
美人兒道:“另一個是誰?”
嚴啟航道:“是我老婆。不過還是你罵的比較好聽一些,不如你再罵一聲讓我好好聽聽。”
美人兒一聽他占便宜,臉上大紅,怒氣勃發,隻見她右手一抖,手中竟多了一柄長劍,也不知她是從哪裏抽出來的,白光一閃衝著嚴啟航的腦袋橫削過來。
嚴啟航想不到她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預兆都有,瞬息之間也來不及躲避,隻好眼睜睜地看著長劍向自己削來。長劍就在要接觸到嚴啟航臉的一刹那,美人兒手腕輕轉,長劍劍鋒由橫削變成豎直,劍麵觸臉,“啪”的一聲,又脆又響,竟是用長劍打了嚴啟航一個耳光。隨即長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向美人兒腰中飛去,輕柔無聲,還入鞘內,原來那是一柄軟劍,劍鞘便是美人兒的腰帶,劍柄是裝飾用的白玉,一整塊白玉雕成了風吹楊柳的樣子,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它是寶劍的劍柄。
美人兒道:“用手打你都怕髒了我的手。”
嚴啟航疼得“啊呀”叫了一聲,用舌頭在口中卷了一下,感到有絲絲的血腥味,不知牙有沒有被打掉,他用手捂住臉道:“有話好好說嘛,你怎麼又動手打人?怕髒了你的手,難道你還少用手打我?”
美人兒道:“打你又怎麼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胡說八道。”
嚴啟航道:“我哪有胡說八道,那個罵我的人確是我老婆,隻是還沒來得及拜堂而已。”
美人兒眼珠轉了轉,道:“肯嫁給你這種人的女人要麼是醜八怪,要麼是瞎了眼。”
嚴啟航心道:“這你可說錯了,你要是看到香寧公主的相貌,保準你三天睡不著覺,嫉妒死你。”
這時隻聽得樓上噔噔跑下一人,正是孟勝,他還在樓梯上呢就開始叫道:“不好了,教主,那個家夥跳海逃走了,他……”孟勝突然發現嚴啟航就站在教主身前,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