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省石原市。
在湘府路旁邊,有一家不起眼的中醫館,是二層小樓的老式建築;一位老者正在藥櫃上忙活著,穿過大堂往裏屋走去,還有著一個用大青磚鋪成的露天後院,是一個夏天乘涼的好去處;屋裏的座椅、櫃台都透露著不符合21世紀的古老滄桑感,屋子裏到處都彌漫著一股冷冽的中藥香氣,自然而醇厚、幽遠而綿長,醫館裏事物擺放的位置好像也有著其玄妙的規律,這裏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氤氳著禪機,讓人到了這兒就忍不住安靜下來。
正堂上懸掛著一塊木質的褐色牌匾,上邊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古樸的篆體大字:正氣堂。
“哎喲,陳大夫,您快幫我媽看看吧,這胳膊肘一點力用不上,還腫了,您快給看看吧。”這時,一位神色慌張的中年人,正帶著老太太走進了醫館。
站在藥櫃後方配藥的老者正是陳正雷!退隱江湖後便帶著孫子開了這麼一家中醫館正氣堂。
隻見陳正雷快步走來,將老太太扶在椅子上,也不說話,將手往老太太肘關節上一摸,心中便有了說法。
隻見他緩緩起身說道:“這是脫骱錯了骨,也就是肘關節脫臼了,不礙事的。”
陳正雷朝著裏屋喊去:“陳浩,拿一副跌打散來。”
說罷便轉過身去,左手托著肘骨,右手緩緩將其小臂抬起,突然,陳正雷左手指頭用力一擠,右手猛地向左稍稍一擰。
“咯嘣。”
隻聽微微一響,那脫臼的骨頭便立馬回到了原位。
“爺爺,跌打散拿來了,還有白酒。”這時,一道聲音從藥櫃後方傳來。
迎麵走來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隻見他劍眉星目,氣宇不凡,眼神深邃但透露著自信和堅定,雖然常年隨爺爺習武,皮膚也沒有很粗糙邋遢,反而十分的白淨,渾身散發著一股出塵的氣質,宛若一柄尚未開鋒的寶劍,光而不耀,靜水流深。
“嗯,上藥吧。”
陳浩點了點頭,將跌打散的藥粉和白酒按比例的混合在一起,均勻的塗抹在老太太的患處,而後又撒上了一些藥粉敷在了上邊,最後再拿紗布和夾板將其固定好,老太太的胳膊就算是接好了。
“三天之後,再到這來,這幾天不要動這胳膊肘。”陳正雷叮囑道。
“哎喲,陳大夫,這是你孫子啊,小夥子長得真俊呐。”老太太看著給自己包紮的少年,樂嗬嗬的說道。
“奶奶您好,您這幾天注意休息,過個三天,就和這胳膊肘就和之前一樣啦。”陳浩笑眯眯的望著老人家說道。
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麼到你這正氣堂來三天就好了?”
“這個嘛,那就是咱吃飯的家夥了,哈哈哈。”陳浩眨了眨眼睛笑嗬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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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氣堂後院。
“爺爺,您那一手正骨恐怕都臻至友境了吧?”陳浩給陳正雷的茶杯裏加滿了熱水,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