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母拽了一下夏向暖,走上前拉住夏以歡的手,安撫道,“以歡,我知道之前日日夜夜照顧你父親心力憔悴,早該歇一歇了,所以你父親的葬禮讓我們來辦就好了,你不用擔心了。”
“阿姨……”夏以歡感覺有點不真實。
她父親的葬禮她怎麼能歇著?
“以歡!既然你也在,我也通知你一聲,你父親的屍體已經火化了,隻是不能入家族墓地了。”
大伯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一字一句的說道。夏以歡一臉蒙的望著他,“大伯,你在說什麼?!”
“爸爸他生前一直想死後可以葬在家族墓地,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為什麼現在不能了?!”
夏以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憤的看向眾人。
“祖訓有雲,身體有殘缺者不能入墓,我會另擇一塊風水寶地給你父親。你不用擔心。”
大伯一臉你在明知故問的神情。
“有殘缺?!”
怎麼可能有殘缺?!溫曆書的要求她根本沒答應,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再來說遺體的事!
“你自己做過什麼可不能怪別人!”
夏以歡怔住,滿臉疑惑,“您什麼意思?我做什麼了?把話說清楚!”
大伯也怒了,杵著木拐棍狠狠敲了兩下地麵,“夏以歡!你不要太放肆!你賣掉了你父親的心髒這件事一定要我說出來嗎?!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夏家雖然窮!但也是正經人家,怎麼會出你這麼一個貪財的小輩!”
“好了,大家準備一下!下午就舉行葬禮!”
大伯一聲令下,養母帶著女兒轉身就走。
“黃書蘭!你站住!”
夏以歡揪住養母的上衣,質問道,“你是不是收了溫曆書的錢,把我爸爸的心髒賣掉了!你說啊!”
鬥智鬥勇多年,她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出這種事,隻有貪財又喜歡欺負自己的養母才會做得出,夏向暖也脫不了幹係。
從黃書蘭這個養母來到這個家的那一天起,她的家就再也沒有一天好日子,這個女人貪財好色,嗜賭成性,甚至欺上瞞下,不知騙了多少次父親。
對她也是父親在場時如同親母子,疼不夠愛不夠,父親不在惡毒的真麵目就會露出來。父親是個老實人但體弱多病,黃書蘭看上的就是父親這兩點,這樣她就可以過她的小日子!母親去世前其中一個心願就是希望父親再尋一位良人能夠照顧他,夏以歡不忍這個家再次散掉,隻得忍氣吞。隻是,直到父親去世,都沒有發現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黃書蘭打掉夏以歡的手,“有媽生沒媽教的下作東西! 誰準你這樣稱呼我?!”
“自己貪財賣掉父親的心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在這裏撒潑做給誰看?!”
養母大吼道,臉上的橫肉炸現,唾沫星子橫飛,老東西已經死了,這個家裏就是她說的算,沒人要的東西還敢和她明著叫板了?!
“我真的不明白……”
夏以歡指著養母潑婦一樣的嘴臉,心中的怒火快要將她燒化。
“我爸爸生前待你不薄!你嫁進這裏,你想要的,父親也在努力給你!你就是這麼回報他的?!拿著用他身體換來的錢還你的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