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他們都在趕路,也曠了一段時間。
昨晚在客棧裏由於第二天還要繼續趕路,樓非夜隻要了一次便抱著司予睡下了。
因此昨夜兩人皆是未能盡興,此時從躺椅到書桌,又轉到床榻上,幾番鏖戰之後,樓非夜才意猶未盡地喚丫鬟去備水沐浴。
裝滿熱水的浴桶很快便被送到房中。
樓非夜抱著司予,兩人一道進入浴桶中。
司予靠著浴桶壁,雙眸輕懶半闔,烏黑長發垂散著,氤氳水汽中紅潤的麵龐越發精致絕豔。
樓非夜拿著浸濕的絹布輕輕擦洗,望著那雪白的肌膚上自己留下的吻痕齒印,他眉眼盈笑。
“怎麼了?”司予偏過頭,腦袋舒服地靠在樓非夜的肩膀上,睜開眼就見他盯著自己傻笑。
“阿予好看,怎麼也瞧不夠。”
司予伸出手,輕輕撫過他滿含情意的眉眼,微歎:
“我從小就見到我父親總是用類似的目光瞧著我娘,不,阿夜的目光和他不一樣……”
他父親的目光裏夾雜了太多東西,深情裏有愛而不得的痛苦,孤注一擲的瘋狂,卑微嫉妒的怨恨,對於母親來說,這目光像毒蛇一樣。
司予仰頭去吻他,“阿夜……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在愛上阿夜,又知道鍾離玨是阿夜最關心敬重的師父後,司予總是想起父親看母親的眼神,自己簡直就是他的翻版。
他還是幸運的,阿夜不嫌棄他,最終也接受了他這條毒蛇。
“老婆的需求,自當滿足。”樓非夜低笑,加深了這個吻。
“嗯?”司予軟著聲音問,“老婆……是什麼?”
樓非夜摟著他的腰,溫熱的水麵晃蕩起來。
他舌尖卷過司予瑩白的耳垂輕咬舔舐,“老婆是在我前世那個世界,對伴侶的稱呼。”
司予水潤的眸子亮了起來,歡喜地道:“那我也可以這麼稱呼阿夜嗎……”
樓非夜輕笑,舔著他被逼出眼淚都泅紅眼尾:“你應該叫老公。”
司予乖乖地喚道:“老公……”
沙啞嫵媚的嗓音似撒嬌又似誘惑。
聽得樓非夜氣血上湧,滿腦子都是想要把懷裏這個又乖軟又撩人的妖精吃幹抹淨。
“阿夜……”
“叫老公。”
“老公,老公……嗚……”
……
這鴛鴦浴一直洗到水都涼透了才結束。
樓非夜擦幹愛人的長發,給他換上寢衣,將人小心放到床上。
然後出去叫下人來把房裏的水桶撤走。
司予此時已疲累困倦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也強撐著等到樓非夜返回來躺上床了,才鑽進他懷裏放心睡過去。
翌日一早,樓非夜去給祖母請安。
樓老夫人一見到他,就驚喜地說道:
“夜兒,昨日小月給我開的藥果真是有效,昨晚喝下後,現在我感覺都比以前有些精神了,身體也不似以往那樣虛軟難受。她這醫術真是厲害啊!”
樓非夜握著祖母的手,笑道:“祖母覺得有效果就好,等午後我讓阿月再來給您把脈看看,他醫術精湛,定能治好祖母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