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好打車到橋上下了車,昨天下了一夜的雨,今天陽光倒是大好。
看著手裏的藥
“按時吃藥,按時複查,注意調節情緒,不要太悲觀。”每次都是這樣的話,薑薑好已經麻木了。
歎了口氣,想將藥裝進背包裏,剛把背包轉到前麵來。
“哎哎哎 讓一讓讓一讓。”穀牧這種大型犬跑起來,連孫晉這種體育生拉住也是費勁的。
薑薑好被撞了一個趔趄,站穩後懵懵地朝前麵看了眼。
男的回頭喊了聲“抱歉”,不過帶著黑色鴨舌帽,逆著光倒是看不清臉,就被穀牧牽著跑下了橋。
裝好藥薑薑好又把雙肩包背好,聳肩顛了顛,她很喜歡穿運動套裝背雙肩包,從小到大每次背好雙肩包還會習慣性地顛一顛,這個動作顯得她憨憨的,但卻改不掉。
雖然病情沒有太大好轉,但今天是她喜歡的大晴天,心情倒沒那麼低落了,伸手進衛衣前袋兜想拿手機拍張照,卻是空空如也。
再低頭,她的手機屏幕扣地躺在護欄邊。
屏幕碎的可以掉渣了,開機不了一點。
薑薑好馬上靠著護欄向橋下掃了一圈,根本沒有黑色鴨舌帽的蹤跡了。
“完蛋了,怎麼這麼倒黴。”
低著頭往橋下走,盡管怎麼按都是開不了機的了,薑薑好還是固執地不停按開機鍵,跟手機較勁,跟那些莫名的惡意較勁,跟不會好的病情較勁,跟老天較勁,跟自己較勁。
雖然每次複查完,薑薑好都會來江邊坐一下午,曬太陽、發呆,但卻也隻是那麼坐著,天黑了就打車回家,從來沒注意過旁邊的建築,對這裏的路況更是一無所知。
可現在手機碎掉,她要怎麼才能回家,這附近哪裏有修手機的。
下了橋,問了幾個路人能不能帶她去修手機,人家都以各種理由婉拒了。附近還有一家酒店和飯店,但也隻是可以幫助她打電話給朋友。
薑薑好倒是想打電話給樸滎滎,但根本記不住電話號碼。
從酒店走出來,薑薑好蹲在馬路邊,一聲不響地掉眼淚,這世界好像對她一點善意都沒有。
落地窗前向北望,看著她從橋上走下來一直到從酒店出來蹲在馬路邊的全過程,雖然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但向北望覺得她應該是遇到麻煩事了,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
“以後得備個望遠鏡。”
薑薑好不知蹲了多久,抬頭向怪咖這邊看了過來。
落地窗後向北望穿著一件純白T恤,袖子擼起一半,左胳膊肘露出一片刺青,下身深色牛仔褲,配了雙和薑薑好同款的情侶鞋,寸頭配他那張看起來冷漠無情的臉,整個人看起來比薑薑好更加的生人勿近。
薑薑好環顧四周,這是最後一根稻草了,這附近再沒有店麵了,站起身便往這邊走來。
向北望看著薑薑好這一舉動,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什麼,忙把門口那塊“暫停營業”摘了下來,將袖子扯下來蓋住那片刺青,走進吧台。
“你好,我——”
“請問喝點什麼?可以掃碼點單。”
兩人同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