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父已經成了家裏的專職保姆,一個家庭成員的地位,是由對家庭的貢獻決定的。
莫莉花晚上很早進了房間,從裏麵鎖上了門,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她的心,離這個家越來越遠,她不知道這個家對她有著什麼意義,她的腦袋空蕩蕩的,也許,這個世界對她也沒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段時間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壓在她的身上,她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個男人究竟想在她的身上得到什麼呢?
莫莉花全身發冷,是對一個陌生男人赤身裸體的恐懼,她有點惡心,覺得自己全身都是髒兮兮的。
情與愛這類東西,原本是神聖的,於她來說,隻有一個“髒”字。
沒有感情的二性關係,是人類一大罪惡,僅僅為了發泄的交流,充其量與草地上兩條野狗的苟且是一個樣子。
易江南在外麵敲了幾次門,莫莉花沒有開門讓他進來的意思,第一次,她對一個人產生了厭惡的情感。
城市的燈光在有次序的熄滅,窗外,變的暗淡,房間裏,已經是漆黑一團。
今天與幾個阿姨在榕樹下的交流,才沒能讓她對這個人間完全絕望,她從幾個阿姨的眼中,感覺出了對她的關懷,這些絲的關懷,對幾個長輩來說,是微不足道,她們沒有想到,就因為這微弱的關心,挽救了一個女人的世界觀,在以後的人生中,沒有帶著仇恨活著。
莫莉花瞪大著眼睛努力想看穿黑暗,黑暗無邊無際,吞噬著生命活躍的精力,統治屬於它的時間。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莫莉花的事,易母帶著易父與兒子,去看了幾個剛開盤的樓盤。
是先在城裏購置一套房,還是先在老家起建一棟屋,易母與兒子起了衝突。
易母的本意是想先在老家蓋樓,城裏再好,人老了還是要落葉歸根。
在城裏買一套房子,你也就一普通人,沒有什麼自豪感。
回老家蓋一棟小別墅,接受村裏人妒忌的眼光,是她這輩子最在乎的事。
易江南最後說服母親的原因就一個:城裏的房子一年一年會漲價,家裏的房子,隻會一天一天在貶值。
看了幾個樓盤,易母算是大開眼界,城裏人真會玩,就那麼一張床的位置,都能賣出天價,如果老家那塊地能搬到城裏來,蓋上十幾二十層售賣,自己馬上能變成鎮裏的首富。
怪不得現在的姑娘都喜歡往城裏跑,原來是想找個在城裏有房子的老公,回農村,就能變成村裏的首富。
買多大的房子,易母有著計劃,家裏四口人,最少要四個房間。
她那個死鬼老伴,晚上打的呼嚕聲太大了,二個人必須分房。
兒子與兒媳婦可以共住一個房間,以後兒子換了一個能生仔的媳婦,孫子必須也要一個獨立的房間。
易母計算了一下,發現她的手中的錢還不夠買下一間四室二廳的房子。
易江南告訴她,隻要付個首付就行,其他的可以找銀行貸款,每個月分期還款給銀行就行了。
易母大喜,還有人願意借一大筆錢給他們,城裏真是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