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燕宵告退以後,太後沉默半晌始終坐在椅子上不動,嬤嬤怕出什麼事情連忙上前問詢,蕭虹吐出了一口氣,看向了不遠處的燈盞。
“你說攝政王這席話是不是在暗示哀家?他的胳膊也太長了一些,竟然管到了天河身上,他們同為皇子,哀家又能勸解些什麼——”
蕭虹隻覺得頭疼,連忙讓嬤嬤將燈盞點起來,那裏麵添了讓人凝神的香藥,蕭虹聞著覺得心中好受了一些。
她抬手揉著太陽穴,心中卻思量著,這楚燕宵現在獨攬大權,是一手遮天的權臣,為人冷酷暴戾,先前幾次三番的加害郭桓給自己警示,若是不讓他滿意實在是有一些危險。
況且這楚贏護又是一個草包,往後就算出什麼事情也指望不上,如今隻能賣楚燕宵一個人情。
心中有了打算,太後就吩咐著宗人府將這京城未出閣的貴家小姐趕製出畫像來,她要親自給老四挑挑皇子妃,如此也能抵消一些愧疚。
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夕之間大家都知道這楚天河要選皇子妃,每一家都擠破了腦袋的想和皇家貴族攀上點親戚,甚至擁護楚天河的那些為官者也查看家中是否有待出閣的姑娘,若是他日楚天河成為新皇,自己就是皇親國戚,連家族都會帶著榮耀。
當暗衛將這個消息告訴楚燕宵的時候,他寫毛筆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在潔白的寫了一個靜字。將毛筆洗淨擱置在書架上,他站立在窗前。
“這個消息的影響力還不夠大,我要滿京城的人都知道。”
“是,屬下明白。”
影衛消失離去,楚燕宵一個人看著花園,也不知道沈悠若那個女人在做什麼,他現在要是過去看那個女人,沒準以後她要尾巴翹到天上去,想著她和楚天河的事情讓人心煩,還是等楚天河定了皇子妃再去找沈悠若。
太後親自監督,宗人府的辦事效率很高。
但消息終究是傳到了楚天河那裏,這些天不斷有人恭喜他,還刻意的提及自己家中的女眷,饒是他再不想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在他下朝之時,有文武百官過來跟他道喜,楚天河這時候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氣。
當下就擰著眉頭問道。“喜從何來?”
“四皇子難道不知道太後已為你選了一位賢良淑德的女子當皇子妃?”
被訓斥的大臣也有一些懵懂,連忙作揖回答著。“說起這樁姻緣來也是一件好事,那國公府的二小姐沈雲錦可是親自在太後麵前自述對於您的仰慕。”
“簡直胡鬧!”他心中有人選,也有了良配,那便是沈悠若,他才不要什麼國公府的其他人。
咽不下這口氣,他火衝衝的往太後宮中走,一路上遇到的宮女太監都不住的往兩邊靠,生怕觸到四皇子的惹上什麼黴頭。
平時伺候在太後身邊的嬤嬤,看到了楚天河這副模樣的在寢殿裏直走,知道是來找事情的,連忙過去堵人。
“太後正在休憩,容老奴通傳。”
“本皇子有急事,還望嬤嬤仔細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