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十日之後,丞相之子秦羽安要和一個女扮男裝上朝的女子成親呢。”
“唉?那個女子叫什麼來著?沈……沈什麼?”
“沈悠若!”
“對對對!就叫沈悠若!”
“噓……聽說她不是本國人……”一個人小聲的說道。
“唉?那會不會是奸細啊?”又有一個人低聲回問道。
“誰知道呢?”那人擺了擺手,卻沒注意到一個人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握緊了劍鞘。
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沈悠若和秦羽安的婚事。那麼說,這件事情就是真的了?
他得趕快回去稟報王爺,也不知道王爺聽到這個消息會怎麼樣?
……
攝政王王府內,楚燕霄的房間一片狼藉,他將房間裏能摔的一切的一切都摔了,依然發泄不完心中的鬱氣。
腦子裏麵一直浮現著幾個問題,想要衝到沈悠若的麵前質問個清楚。
為什麼要給他下藥迷暈他?為什麼要將他扔在馬路邊上?為什麼要讓綺羅送他回國?
嗬……我是被你拋棄了嗎?小若?
楚燕霄的眼底有幾分受傷,他的手上拿著一壇酒,悶聲不響的喝了起來了,酒水順著他的口中流了出來,灑在了他的衣襟上,浸濕了他的衣服,亦是浸濕了他的心,一片冰冷,一片荒涼。
甚至連酒精都不能麻痹他痛苦的內心,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小若要遺棄他?
“小若……小若……”楚燕霄癡癡的呼喚著,淚水不自覺的從臉上流了下來。
一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壇酒,醉了多少回,傷了多少次心。終是昏睡了過去。
正午時分,楚燕霄才悠悠轉醒,揉了揉因為宿醉而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帶著一身的酒氣起了床。用冰冷的水洗了一把臉,這才讓他清醒了不少。
去梁國打聽消息的那個暗衛終於快馬加鞭的將消息傳回來了,前來稟報消息的暗衛有些兢兢業業的跪在了楚燕霄的麵前。
楚燕霄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似乎又成了那個冷血無情的攝政王,隻有他自己知道,昨天晚上是多麼的悲痛欲絕。
“可打探到什麼消息?”楚燕霄淡淡的問道,雙手卻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透露出他此時焦急的心情。
“主子,那邊傳來消息,說沈小姐和秦羽安將要在九日之後舉行大婚。而且這門婚事是梁國皇帝欽定的。”暗衛有些緊張的說道,主子一定會很生氣。說不定,就會牽連到他。
“你說什麼?”楚燕霄的目光一冷,渾身爆發出了一股陰冷的氣息。
暗衛的身體抖了抖,緊張的說道:“聽說是因為沈小姐女扮男裝的事情被拆穿了,犯了欺君之罪,為了不被治罪,秦羽安提出了要娶她為妻的要求,這才免得她一死。”
“本王要去找她,快去準備一匹馬來!”楚燕霄心頭一緊,連忙回到房間裏麵換衣服。
暗衛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下去準備。
楚燕霄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後,僅僅隻帶了幾個親信,就快馬加鞭的前往梁國了。
一行人用了整整三天時間,才抵達梁國。距離沈悠若和秦羽安成親的日子還有六天了,楚燕霄的心情有一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