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騎士的體內有著近乎沒有的神力,是他曾經留在教會中的泉眼賦予的。
“跪下。”
李牧開口,像這種早就被神力淨化的士兵。
根本不可能違抗他的指令。
聖殿騎士們刷啦啦的單膝跪地在李牧的麵前,鐵質甲胄砸在地板上,將地板砸裂,他們神色各異,顯然已經知道了李牧的身份。
在騎士隊長的帶領下,他們喊出了口號。
“恭迎真主上帝複蘇!!”
口號震天,將台上的紅衣主教震倒,托馬與巴拉什震驚後又趕忙跪下。
教會中的人大多都不信仰上帝,在時代的進展中,上帝被美化又被黑化,他們無法將一切都係在一個虛無縹緲的神身上。
可如今上帝就站在他們眼前,他們的信仰又變得無比崇高。
“人類的劣根性。”
李牧在心中歎息,他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
人死如燈滅,一切由他人掌控,神也一樣,陷入沉睡就會失去信仰,因為他們已經沒用了。
身後,耶斯·泰勒為李牧鑄造好了荊棘座椅。
高台下,是跪倒的聖殿騎士們,而高貴的紅衣主教們逐漸出現在高台上,他們高傲的俯視著李牧。
從穹頂漏下的陽光打在李牧身上像極了聖光。
一處白,那便隻有一處白。
昏暗的光線讓原本看起來慈愛的主教們更像是魔鬼。
跌倒的托馬在李牧的腳下像是一個跪地親吻上帝腳底的小鬼,一半白一半黑的阿拉什像是棄明投暗的天使。
被聖殿騎士團攔在外麵的眾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幾個年輕人拿出手機,照相錄像,他們也懂得敬畏上帝,但教會與上帝的對立能讓他們賺的更多。
教堂中嘈雜又寂靜。
“如果有魔鬼出現,你們該怎麼辦呢?殺了吧。”
李牧像是在自問自答,但聖殿騎士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站起朝著高台上走去。
那些高高在上的主教們開始長角了。
幾個閃爍著白光的主教被他們排斥在外,就像本能一般,他們開始廝殺。
被推離的主教們迷茫的看著自己頭上的光圈,他們並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經過長久的流傳。
翅膀才是天使的代表,光圈早已被畫師們遺忘。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從第一個偷奸耍滑的人開始的吧,光圈與翅膀不同,那是整張畫中最難控製的地方。
人們驚奇的發現,不畫光圈後的天使也能被人們認出。
可缺了重要點的畫作還能被稱為完美的畫作嗎,不過是殘次品罷了,無論它多麼美麗。
教會又是從什麼時候爛掉的呢。
恐怕是從感知不到上帝的那一刻就爛了吧,整個西方中像李牧一樣的神明根本不存在。
可以說,李牧,上帝,就是西方的一切美好,一切起源。
當美好失去,無論多麼美麗的東西都會眨眼睛腐爛。
聖殿騎士們開始用長槍獵殺魔鬼了,魔鬼們不斷的嚎叫,他們有著痛覺,是未完全進化的殘次品。
世上真正的魔鬼很少,他們無一不是天生罪孽的善人。
像教會這種被人間腐晦的人類,注定無法成為完整的造物。
教堂外的人們看著這血腥的一幕,食物止不住的被吐出,像是要將胃吐出來一般,幾個虛弱的老人被嚇的昏厥過去。
李牧對這些毫無價值的人並不感興趣。
“泰勒,將他們驅趕了吧。”
耶斯·泰勒睜開雙目,走向那些近乎崩潰的人們,用柔軟的荊棘推搡著他們離開,偶爾看到幾個罪孽深重的人。
就用沾染著血跡的荊棘將他們審判。
不知所措的人們奔跑著離開,即便嘔吐物染滿胸襟也不停止。
明明沒有罪孽的人不會被審判,看來他們都認為自己有罪,想來也是,能在教會總部祈禱的人哪個能沒犯下過罪孽呢?
若真問心無愧,又何必拜神呢。
李牧將視線又落回在高台之上,魔鬼已經被獵殺的差不多了,金黃色的長槍成了他們站立的唯一支點。
長槍由上自下穿過魔鬼,釘在大理石築成的高台上。
這裏,更像是一個大型祭祀了,可惜,上帝站在台下,無法應答他們的呼喚,也不會回應殘次品的呼喚。